海岸邊上,傳來了遊輪靠岸的喧嘩聲。
傅庭淵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眯著眼睛往外看去。
巨大的豪華遊輪,停靠在了碼頭邊上。
原本顯得人跡罕至的小島,此刻異常熱鬧。
整個碼頭被圍繞的水泄不通,政府政要開著車也停靠在了碼頭邊上,從他這個角度往下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
人群被隔離開來,露出了碼頭的空隙。
他看到醫護人員匆忙的跑了過來,將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帶走了。
隨後,便是宮衡從遊輪裏麵走了出來。
傅庭淵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窗台。
這個人看起來還是跟他記憶中一樣。
端著一張純潔無辜的臉,做著邪門歪道的勾當。
跟一個國家勾結,逃避國際刑警的追捕和調查,不知道該說是他能力太過卓越,還是不把智商用在正道上。
傅庭淵看著宮衡被那些政要低頭哈腰的請走了。
他在這裏的地位,可見一斑。
救護車和政要的車是反方向,傅庭淵目送著救護車的方向消失在了視線裏,然後緩緩收回了目光。
這條路上隻有一家醫院。
他偏過頭看了躺在床上的洛南初一眼。
對方已經睡得很熟,臉蛋睡得紅撲撲的,像是一隻喝了奶睡得格外乖巧的小貓咪。
他眼神溫柔下來,走過去伸出手撫了撫她的頭發,又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會給她一個最好的新婚禮物。
*
傅庭淵換了衣服開門出去的時候,正巧碰到了要過來打掃的女服務生。
對方見到他,臉上浮出了一絲粉紅。
“傅,傅先生,”對方結結巴巴的用英語喊他,“您要出門嗎?”
傅庭淵看著她手上拉過來的推車,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淡淡問道:“不是剛打掃過嗎?”
“我……我怕您嫌棄不幹淨。”女服務生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抬起頭看著男人的臉,目光有些癡迷。
傅庭淵也早就習慣了他呆在酒店裏各色女服務生換著理由進來整理送吃的這件事,雖然看洛南初吃醋很有趣,但是現在既然洛南初已經有意見了,他自然也不能放任下去。
“以後我沒有打電話給你們服務台,誰也不要過來敲門,”他眸色轉冷,語調微寒,“我妻子感冒了,最近都在休養,你們一直這樣吵吵鬧鬧的,打擾我妻子休息,下一次我會投訴給你們經理。”
他長得溫柔俊美,一雙眼睛更是多情,然而一旦收斂了笑意,就流露出了肅殺的寒意。
女服務生哪裏見過這種仗勢,臉一下子就白了,後退了一步,蒼白著臉微微恐懼的看著他。
麵前這個男人,哪裏有一點在酒店房間裏溫柔的模樣。
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滾。”
涼薄的音色,吐出了略有些粗鄙的字眼,女服務生低著頭,戰戰兢兢的道歉:“我……我立刻就走。請別投訴。”
她臉色蒼白,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慌裏慌張的推著推車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