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傾隻剩下一小塊地方可以移動了,她惱怒的看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擠著她,“不是叫你聞一下我身上還有味道嘛。”
“我才不要。”
宮衡看著她,低低的笑了起來,“那你今晚就這樣睡覺吧。”
“…………”唐傾沒吭聲,隻是臉鼓了起來,宮衡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氣鼓鼓的,跟河豚一樣。”
他看著她,心情一下子變得好了起來,伸出手把人攬到自己的懷裏,他低頭用力的聞了一遍她的體香。
唐傾從來不噴什麼香水,但是普通的沐浴露,都能在她的身上留香很久。
她身上本身就沒什麼味道,隻是混合了沐浴露的清香,總覺得跟他身上就不大一樣了。
慣常永久了的香波和沐浴露,在她身上混合出了讓人迷醉的淡香,他在她脖頸上小狗一樣的嗅著,借由此來彌補他被荼毒了一晚上的鼻子。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處,讓唐傾覺得有點癢,她忍不住縮起了脖子,伸手按住了宮衡的臉,“別鬧了,我想睡覺了。”
“傾兒,你是不是偷偷噴香水了。”
“哪有。”
“你身上好香。”
他咬著她的鎖骨。
她蜷縮起身子,“別……”
“我不做什麼。你就讓我親親嘛。我今晚好可憐的,什麼都沒吃到……”
他語氣聽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點委屈。
“我好困,宮衡。”她聲音懨懨的,十分的困倦。
宮衡停下動作,打量著她疲憊的表情,然後終於良心發現了似的,不折騰她了,讓開了床位讓她平躺在床上。
“那我明天晚上補回來。”
“嗯嗯。”唐傾敷衍著應著。
“你明天跟我睡?”
“好……”
“你覺得我好還是阿年好?”
“……”
宮衡等了一會兒,有點不甘心,偏過頭看向她,卻見對方已經枕在枕頭上睡著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徐徐的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仰麵看著天花板,眼神裏有幾分迷思。
*
夏景年進了實驗室,就看到唐傾在窗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走過去看了看,就看到她拿著小花灑在澆水,窗台上一排不知道她從哪裏挖來的多肉,裝在小花瓶裏麵,五顏六色的。
她聚精會神的澆水,等到澆完了水,才鬆了一口氣,抬起頭,就看到夏景年站在她身後低頭看她,嚇了一跳,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
夏景年伸手把她手上還有半壺水的花灑接住了,有點好奇的問道:“這些都哪裏來的?”
“我去花園裏挖來的。”她有點驕傲的樣子,“好看嗎?”
“唔。”夏景年沉吟了片刻。
“你不喜歡植物嗎?”唐傾見他猶豫,語氣有點小心翼翼起來。
“不會。隻是覺得,我可能照顧不好這些東西。”實驗室是不許外人進來的,他也不可能記得澆水。
“我很會種東西的呀。”她笑眯眯的,“我以前種了很多花,都很容易活的。”
夏景年問道:“你是不是還喜歡養小動物?”
“你怎麼知道?”
他垂眸笑了笑,“你看起來就像是喜歡種花花草草養寵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