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換上了蕭鳳亭給她買的另一件小裙子,跟昨晚上的不一樣,是粉紅色的,背後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穿上去像是漫畫書裏出來的小蘿莉,走下來就受到了全體傭人的圍觀。
蕭鳳亭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對女孩子的審美還是很不錯的,找的東西都很拿得出手,比唐傾給果果買的要優質不少。
當然,一方麵也是錢的問題。
唐傾從來沒有問過蕭鳳亭給果果弄得那張床花了多少錢,也沒問過衣櫥裏的衣服裙子一件要多少錢。
反正也不是她能買得起的。
知道也沒什麼意義。
喂她吃完了早餐,唐傾又帶著她去花園裏逛了逛。
初秋,很多樹都謝了,但是也有很多四季常開的花在園丁的打理下開得旺盛。
果果第一次來到這裏,因為有唐傾陪著,也並不害怕,拉著唐傾的手,在花園裏到處閑逛。
雖然穿的文靜,但是性格裏的頑皮還是掩飾不住,從草叢裏抓了一隻螞蚱,捏在掌心。
唐傾看她都快把螞蚱捏爆了,有點黑線:“你別弄髒了你的裙子。”
果果彪悍的捏著螞蚱的兩根須須:“這樣可以嗎?”
唐傾看著那隻不斷蹬腿的螞蚱,“……可以吧。”
膽子從小很大這一點,好像也是像唐寧。
如果唐寧沒事,看到果果,應該會很喜歡吧。
蕭鳳亭吃完了早餐,來花園裏找她們,見果果和唐傾在草坪上,往那邊走了過去,走了幾步,看清楚了果果手裏捏著的一串東西,腳步緩緩停了下來。
唐傾見到他,有點驚訝:“怎麼了?”
蕭鳳亭臉色十分難看:“她手裏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果果見到他,從草地上爬了起來,蹭蹭蹭的往他那邊小跑過去,“叔叔,你說的是這個嗎?”
蕭鳳亭臉色鐵青起來:“你別過來!”
唐傾看了他一眼,意識到了什麼,拉住了果果,“果果,你別過去。”
果果眨了眨眼睛,歪著小腦袋,好奇的打量著蕭鳳亭。
她白嫩嫩的手裏揪著十幾隻五顏六色的螞蚱的須須,那些本來就在秋季氣息奄奄的小蟲子們如今落在她的手上,完全沒有了一點氣勢,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腿腳,半死不活。
蕭鳳亭看著那堆玩意兒,臉都青了,一副下一秒就要吐出來的樣子。
——他好像,怕蟲子。
唐傾看著他的臉色,忍不住的想笑,實在是沒想到蕭鳳亭竟然會怕這種無害的小東西,想了想,還是叫果果把抓來的螞蚱都放了。
果果倒也沒有舍不得,聽話的立刻鬆開了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受到了果果的威脅,在她鬆開手的瞬間,十來隻螞蚱得到了解放,立刻往蕭鳳亭那邊逃竄著飛了過去。
蕭鳳亭:“…………”
唐傾:“…………”
果果感受著空氣裏一下子冷凝下來的氣氛,縮了縮脖子,有點迷茫的看著唐傾。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不是媽媽叫她把螞蚱都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