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女人,跟自己最好的兄弟鬧翻,值得嗎?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時至今日也沒得出任何結論。
人真的是自私至極的生物,他沒辦法去傷害夏景年,也沒辦法放棄唐傾,三個人生活在一起,似乎就不需要再去思考別的複雜的問題。
但是這樣終究還是不行。
不會長久的,愛是占有,不能拱手讓人,雄性鬥爭的本能,依舊會為了爭奪伴侶而發生爭鬥,就算那個人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不意外。
宮衡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就聽到夏景年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了一句:“不行。”
他灑然一笑,似乎並不意外,從餐椅上站了起來,對著夏景年道:“我吃飽了。”
漫不經心的飄然而去。
夏景年坐在原地,垂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緩緩的緊握成拳,斯文俊秀的臉上下顎線緊繃,眸色微微沉了下來。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變化在他和宮衡之間逐漸彌漫開來,夏景年緩緩閉上眼,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胸腔裏盤旋著一股難以平息的鬱氣。
*
宮衡慢慢的踱步來到了夏景年的實驗室,他推門進去,從裏麵撿了一把手術刀出來,然後拿著刀,悠閑的往唐傾的房間走去。
他很有禮貌的站在她門口敲了敲門,唐傾過來開了門,見到他眉目一冷,“你過來幹什麼?”
“找你玩。”宮衡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一抹討人嫌的微笑,往前走了一步,“不讓我進去坐坐嗎?”
唐傾堵在門口,“我要休息了。”
這句話是實話。她昨晚上一夜沒睡,現在確實是困倦的厲害,剛剛打算上床休息,就被宮衡打斷了。
宮衡眨了眨眼睛,看著唐傾的臉,突然問道:“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唐傾輕輕一怔,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臉,眸內閃過一絲狐疑,似乎是在揣測他意欲何為,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最後她隻是抿了抿唇,冷冷道;“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我可沒有喝酒。”宮衡笑了起來,突然把手上把玩著的手術刀塞到了她的手上,“來,往這裏紮。”
他把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唐傾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似乎是有點迷茫宮衡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她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然後毫不猶豫的捅了下去。
“臥槽。”宮衡想,“她可真的是恨死我了。”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將那刀尖固定在了他胸膛前一毫米的距離,臉上泛著迷人的微笑,十分肉麻的道:“這麼凶殘,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唐傾不甘心的抿了抿唇,用力想把刀尖往前送一送,想一刀捅死這禍害。
宮衡把那鋒利的手術刀從她手上拔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好啦,女孩子別整天打打殺殺,舞刀弄槍的。”
“……”唐傾抬起眼簾瞪了他一眼。
宮衡臉上帶著笑,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臉上沒啥特別的情緒,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她可真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