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蹙了蹙眉頭,猶豫了一下:“……這樣,不太好吧。”

再怎麼樣,也是前婆婆,麵子也得給的。

鳳錦抱住她的腰,“沒有什麼關係,等下我打電話給她跟她說一聲就好了。”

花容低下頭,看著埋在她懷裏這顆圓溜溜的腦袋,伸出手擼了擼鳳錦的頭毛。

“你媽也是擔心你,”花容道,“你別再惹她傷心難過。”

鳳錦抬起頭,看了看花容的麵容,探過頭,在她紅潤的唇上突然吻了一下。

“那你呢。”他問道,“知道我的心了嗎?”

花容的表情微微一僵,抬眸看向鳳錦的麵容,明亮的光影裏,鳳錦漆黑的眸子被陽光照耀出一片透徹,裏麵的感情淺得似乎能觸手可及。

她看著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對他道:“如果你以後再敢做這樣的事情,我會陪你一起死。”

鳳錦輕輕一怔,然後苦笑了起來,伸出手抱住她,“你可怎麼也不吃虧。

他用死威脅她,她也要用死來威脅他自己。

“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他抱著她搖了搖,“我後悔了,我怎麼可以一個人去沒有你的地方。我錯了容容。”

花容沒吭聲。

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被這種雕蟲小技威脅到的,但是這個人是鳳錦,她可以寬宏大量的原諒他這次的冒犯。

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如果再敢用同樣的手法來威脅,她絕對不會再讓他得逞。

鳳錦感覺到花容森森的覷了他一眼,裏麵都是淋漓的殺意,他打了一個寒顫,感覺自己未來的路不太好走,再茬一次,可能輪不到他自己動手,花容都可以一槍把他給斃了。

*

花容遂了鳳錦的意,留在病房一個下午。

他身體畢竟還是虛弱,陪她說了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前,還要用手指握住她一根小指,幼稚的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似的。

他說,他醒過來的時候,要看到她還在。

這種任性而幼稚的話語,花容也隨他,對待在病房裏的鳳錦,花容隨和的很。

鳳錦醒過來的時候,夕陽西下,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他睜開眼,悶悶的咳嗽了幾聲,就聽到花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要喝點蜂蜜水嗎?”

“要。”他喉嚨幹渴的難受。

花容倒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走過來扶著鳳錦的脖子,小心翼翼喂他喝了一口。

鳳錦喝完了,躺在枕頭上眯著眼睛回味。

“住院真好啊。”他感慨。

花容端著水杯,正打算也喝一口,聽到鳳錦的話,眸子輕輕地眯了一下。

“嗯?”

“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溫柔過。”

花容皮笑肉不笑的對他扯了扯唇角:“我隻是不喜歡對弱者動粗而已。”

鳳錦輕輕歎了口氣,“你就不能對我說點好聽的嗎?嗯?”

花容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似笑非笑的對他道:“我們的仇,等你出院了我們再好好商量,嗯?”

她不想在醫院把人氣死,她是想等他出院了再好好收拾他。

鳳錦突然明白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