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東西你都不要亂動亂摸,隨便一個機會,都可能要了你的命,知道了嗎?”林寒星叮囑著。
可是,已經晚了,南若月已經走到書桌邊,伸手便拉開了書桌的抽屜。
“嗖嗖嗖——”從抽屜裏彈出幾枚鋒利的箭來,直中南若月的麵門,南若月偏頭躲過。那三枚箭矢便“砰砰砰”地打在了對麵多寶閣旁邊的柱子上,差一點兒便擊中了林寒星。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南若月有些想笑,不過,也是笑不出來的,隻好連連道歉。
“我說過,不要隨便亂碰這裏的任何東西,熊府的機關可是非常多的。”可以見得這個能坤是一個不會輕易信任他人的人。
書房裏一無所獲,林寒星有些失望,他將一切恢複原位,造成從來都沒有人進來過的樣子,然後拉著南若月,悄悄地離開了書房。
一連轉悠了三天,林寒星都一無所獲,南若月也跟著有些氣餒。
他們坐在花園裏的長廊上,看著空蕩蕩的花園發著呆,前廳裏正在做道場,熱鬧無比,所以整個花園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在。
“怎麼辦啊?都已經過去一半的時間了,如果還沒有進展的話,我們拿什麼去給王正斌翻案呢?”林寒星用手托著下巴,冥思苦想著,現在,除了沒給熊坤搜身,其它的事情,能找到的地方他們都已經找過了。
南若月也不說話,站起身來,看著廊下盛開的臘梅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就連林寒星都沒有辦法了,南若月也有些氣餒。
“對了,我還有一個辦法。”林寒星突然一拍手,像是才想起什麼來似的,他笑眯眯地看著南若月:“就是這個辦法需要你的幫忙!”
“需要我幫忙?”南若月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對呀,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林寒星改坐為站,靠在柱子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南若月,看得她心裏直發毛。
南若月有些不習慣他這樣的眼神,於是沒好氣地問:“說吧,什麼忙?”
“這幾日,我打聽到熊坤的兒子,就是你那天在花園裏遇到的那個男人,叫熊威的,原來他有龍陽之風,隻對男人有興趣,而且還胃口挑剔得很,隻喜歡生得白嫩漂亮的男人,我看他對你就很有興趣,每次看到你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使美人計,接近他,打探到我們想要的消息,你覺得好不好?”
“好你個頭!”南若月沒有想到他想到的竟然是這樣的鬼主意,氣得當下便拔出了自己的紫霜短劍,對準了林寒星的咽喉:“既然是你出的主意,為什麼不是你去?”
“我覺得,你扮的男人比較美嘛!”盡管南若月氣得臉色煞白,都快要哭了,林寒星還是笑嘻嘻的還沒有個正經:“你也希望我們能夠早一點破案,不是嗎?所以,這樣小小的犧牲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還在說——”南若月手裏的劍尖又往前送了幾分,咬著唇,皮膚眶都有些紅了起來。
“哎呀,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嘛,你又何必認真呢?”見她是趁的動了氣,林寒星連忙放低了語調,伸手格開她手裏的劍,想要去哄她:“我真的隻是說笑而已,你不要生氣嘛!”
沒有想到南若月的眼睛裏竟然有清澈的淚水流了下來,也不說話,隻是任由淚水劃過臉頰。
這下子輪到林寒星慌了,他真的隻是看氣氛有些冷,所以忍不住又想逗逗南若月而已,沒有想到她卻當了真,還掉下了眼淚,他們兩個人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林寒星還是第一次看到南若月掉眼淚,如果不是因為她這樣的表現,林寒星幾乎都要忘記了她也是個女人了。
原以為她比男孩子還要強悍冷漠,沒有想到也會為了這種小事情而哭泣。
“好啦,好啦,是我不對!”林寒星伸出手,輕輕地讓她將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是第一次,如此細心溫柔地哄著她:“我向你道歉,以後絕對不會提出這樣的餿主意,讓你去使什麼美人計了。”
南若月越聽越委屈,幹脆伏到他的胸前大哭了起來,林寒星則溫柔地撫拍著她的背,希望能夠撫平她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