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若月想說自己很擔心他一個人在熊府裏的安危,可是,又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從小到大,她還是真的很少關心別人,就算是真的關心,也很少宣之於口。
“好啦,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不過不要緊,你放心吧。”林寒心握住她的肩膀:“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去接應張成瑞,他必定會帶來聖上的手諭,我必須要留下來穩住熊坤,還要拿到他的犯罪證據,我們各司其責,到時候及時趕來救我就可以了。”
他的安排倒也合情合理,與其兩個人一起在這裏困死,不如一個先出去尋找生機,隻要張成瑞回來,一切都有轉機了。
“好吧!”盡管百般的擔憂不舍,南若月還是答應了下來,她決定隻要一出熊府,就快馬加鞭去官道上接應張成瑞,這才林寒星才能夠少一分風險。
就這樣,林寒星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便讓南若月出莊去了,原本南若月跟在他身後便不起眼,也不愛說話,所以沒有什麼存在感,她離開,沒有誰會覺得奇怪,就連熊坤都沒有問。
到了第七天晚上,也便是道場的最後一夜,林寒星瞅了一個空,溜到了花園的假山下,借著夜色的掩護,想要找到那間密室。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方位,想要找到密室的大門對寒星來說其實一點也不困難,他從小就研習奇門遁甲、機關密道,所以,當他拿著石塊對著那塊太湖石敲擊了數回,便已經確定了大門的具體位置,然後又在大門處細細地搜尋了一下,終於發現了密室的入口。
隨著“轟隆隆——”的輕響,最大的那塊太湖石看上去結實笨重,可是,卻慢慢地開,裂出了一道一人來高的缺口,這便是密室的入口。林寒星欣喜萬分,這比他相象中的要順利了很多。
可是,就在洞口完全打開,林寒星準備進去查看的時候,從黑黢黢的洞裏“刷刷刷”地射出來陣銀色的針雨,月光下,那些鋼針一個個散發著雪亮的光芒,而每一顆針的針尖上,都散發著淡淡的綠色,一看便知道是淬了劇毒的,林寒星連忙往後疾退而去,險險地躲過了這陣毒針雨,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來這個密室裏一定放著對熊坤很重要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了。林寒星不知道裏麵還會不會有更多的機關,隻是眼下沒有什麼可以選擇了,於是從口袋裏掏出了那顆夜明珠照亮了通道裏的路,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等到他鑽進了密室之後,那道石門又轟隆隆地自動關上了,從外麵看不出任何痕跡了。
暗道裏黑呼呼的,不過,越是黑暗的地方,夜明珠越是能夠發揮作用,尋常的燈燭火把還會有影子的跳動,可是夜明珠卻可以照亮整條暗道裏的所有角落。
林寒星膽大心細,他並不著急往裏走,這條甬道這此悠長,想必一定是埋伏了不少機關的,他貼著牆壁小心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機警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嗖”的一聲,有一枝雪亮的箭矢貼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速度飛快,力道也強,撞到石壁之後“當”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迸出了閃亮的火花。這一次,不過是虛心一場,讓他輕易地便躲了過去,林寒星暗暗地想,如果他進來之後一直就走中間的位置,此時一定中箭倒地了。
甬道越往裏走,便越狹窄,林寒星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到最後,甬道也堪堪之剩下兩人寬了,兩邊的石壁摸上去也是濕漉漉的樣子,應該是離地麵太遠,地下滲水所至,而且,走得越深,空氣便越稀薄,林寒星不得不加快了腳步,因為他覺得已經有些呼吸困難了,如果不快點到達有通風口的密室,說不定他便會窒息死在這甬道當中。
好在林寒星對機關布置頗有些研究,一路上輕鬆地便對付了幾個小機關,一路往前奔去,在轉過一道彎之後,便看到了一堵石牆,那石牆看上去好像是甬道的盡頭,不過,林寒星堅信那一定是密室的所在,挖了這麼長的甬道,又布置了這麼多的機關,不可能沒有密室在裏麵。
於是,他細細地在周圍尋找著,看到石壁上有著淺淺的花紋,這花紋極淡,如果不是他手裏拿著夜明珠,用普通的燭火可能根本就看不出來。那石壁上的花紋,仔細看去,好像是一隻搖著頭的下山虎,麵目猙獰,嘴巴裏好像還咬著一個圓圓的什麼東西,林寒星隻聽說過獅子會咬繡球,卻不知道老虎的嘴巴裏會咬東西,於是好奇地用手摸了摸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