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熙沒有反應,倒是老巫師轉過頭來,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臉鄙視的樣子,警車告般地掃過了林寒星的臉,讓他討了個沒趣,林寒星這才想到那日在竹林裏,靈熙曾經和他說過的話,她說讓自己保密,不要將他們見過麵的事情說出去,他竟然差點就忘記了。
接任巫女的儀式還在繼續,老巫師將鮮花做成的花環戴在了靈熙的頭上,她的黑發如墨,隻是簡單地在頭頂挽了個發髻,餘下的全部都披散在腦後,長而黑亮,現在再戴上花環,格外的好看了。
誦唱的聲音響起,老巫師拿過一瓶裝著“聖水”的造型別致的瓶子,圍著靈熙一邊唱著聽不懂的歌,一邊將瓶子裏的水灑在她的頭上,然後又是“嘰裏呱啦”的好一通咒語,這個儀式一直持續了很長的時候,終於等到到新的巫女開始接受大家的朝拜了,林寒星這才混在人群裏,和大家一起來到巫女的麵前,又手合手,在心中默念,祈禱巫女賜福。
靈熙就這樣高坐在靈台上,雙目微闔,看著腳下那些虔誠的信徒們,輪到林寒星上前去跪拜,他上前去並沒有下跪,隻是微微地一彎腰,算是見過禮了。
靈熙抬起頭來,與林寒星的目光對視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淡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微笑,這個笑容被林寒星捕捉到底了,他立即明白了靈熙今天之所以不願意和他打招呼,隻是因為不想讓老巫師看出他們兩個人見過麵。
“巫女,聽說你能夠通曉天下之事,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林寒星目燃燒炯炯有神地看著靈熙,等著她的答案。
靈熙看了一眼林寒星,從寶座上站了起來,緩緩地盯著林寒星的眼睛:“你眉宇之間有溫潤之氣,純淨無垢,必定是出身很好,雖然讀書,卻並不必靠讀書考功名來安生立命,家中富貴,卻沒有銅臭味,你父親在朝為官,與皇帝十分親厚,而你,更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富貴公子,而且,就算是你認可我以上說的每一句話,卻並不信我。”
林寒星笑了笑,算是默認:“你怎麼知道我不信你呢!”
靈熙神秘地一笑,便沒再說話了,不遠處的巫師見他們已經說了好半天的話了,便拄著拐仗走了過來,用拐仗在地上用力地敲了敲,算是對林寒星的提醒。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不要耽誤巫女的時間了。”老巫師話說得十分嚴厲,臉色也不大好看,陰沉沉的,林寒星隻好帶著歉意衝著她點了點頭,然後悻悻地離開了。
南若月見林寒星離開了仙女廟,連忙大步便跟上了他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廟門,因為村民們都在廟裏麵,外麵的小路上竟然格外的寧靜,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到過。
“喂喂喂,你認識那位叫靈熙的巫女嗎?為什麼你剛剛還朝她揮手?”南若月好奇地問:“不過,人家好像不大領情的樣子。”
“如果我說我認識人家,你相信嗎?”林寒星未置可否,駐足看著山林中的景色,微微在發著愣。
“我不相信,她看到你的時候,眼睛裏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波瀾。”南若月特意看過:“就算是你們見過麵,我想她也不會記得你了吧!沒有想到你這個人,還有這樣一個毛病,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要攀交情。”
林寒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而後意有所指地摸了摸下巴,奇怪地說:“我有這個毛病嗎?可是,為什麼你是個意外呢?”
他這可是在繞著彎子在罵她醜啊,南若月氣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率先往前走去,林寒星哈哈地大笑著,也緊緊地著她的腳步,臨走前,他還回頭看了一眼輝煌的廟宇,遠遠地傳來信徒巫的祈禱之聲,氣氛一度達到了高潮,不過,他卻是沒有什麼心思留下來參觀了。
新年的第一天,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度過的,天快要黑的時候,大家圍坐在桌邊吃飯聊天,正覺得開心,突然聽到外麵有嘈雜的聲音,陶婆婆連忙丟下飯碗,出去看個究竟,屋裏的人隻聽到她在門外與人說了一會兒話,然後陶婆婆便小跑著進來,神色緊張地對陶老漢說:“村東頭陶青的媳婦難產,從昨天晚上半夜就開始生了,到現在還沒有生出來,大人精血已經耗盡了,十分危險,現在村子裏所有能夠幫忙接生的女人都已經過去幫忙了,我也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