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星盡管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他,可是,看到木子俊那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臉,就完全說不出口了,就這樣,一行人幾乎是被木子俊趕了出來。
“看他那個樣子,活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似的,我真是不懂,謝蓉怎麼會看上這樣一種怪人!”靈熙特別的不滿意,頻頻地回頭,可是,木子俊卻一點也不客氣地將門重重地關上了,深門大宅,就他一個人住,加上他的性子又冷僻,感覺有些冷清。
“我想,他也不是生來就是這樣的性格的,自小父母又亡,雖然有些田產,不過也始終是孤單的一個人,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和謝蓉青梅竹馬,兩廂情願,卻得不到謝天華的支持,看來這謝家的當家人還真是勢力眼兒,如果這個木子俊要是爭氣一點,金榜題名,揚名萬裏,我想謝家一定會高高興興地接下這門親事的。”林寒星也覺得有些遺憾,剛剛看過木子俊題的那半闕詩,他的字寫得很好,詩文也很通,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不能高中。
南若月輕哧了一聲:“想也知道這個謝天華是個什麼樣的人,否則怎麼早早地將女兒的一生都籌劃好了,一定要讓她當胭脂美人,想方設法也要通過這個途徑將謝蓉送進京城裏去,京城裏有什麼好?那些所謂的貴人就真的那麼值得依附嗎?我看未必吧?”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南若月故意拿眼睛輕瞅了一眼林寒星,意有所指。
林寒星知道她是抓著機會也要懟自己一下,不由大度地搖了搖頭,他的具體身份還沒有和靈熙說起過,所以也不想在這裏與她做這種無聊的爭辯。
“我覺得,很有可能這是這個木子俊由愛生恨,氣謝家的勢力,加上落榜的打擊,謝蓉當選在即,所以一時激憤怒,所以將謝蓉約出來,殺死了她。”靈熙已經做出了推論,邀功似地看著林寒星:“林大哥,你覺得我的推論是不是有幾分道理?”
“怎麼可能呢?”未等林寒星開口,南若月已經率先反駁了:“人家都已經說了,已經有大半年的光景沒有看到謝蓉了,人家謝蓉都已經不理他了,他想見謝蓉又怎麼會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
“那可不一定——”靈熙急忙反駁,兩個人爭執了起來。
林寒星卻無意聽她們兩個人爭辯,抬腳便往前走去,靈熙和南若月吵了幾句,發現林寒星已經離開了,連忙丟下南若月,拎著裙角便追了上去:“林大哥,你要去哪裏?”
“我覺得事情還是有所可疑之處,所以要重回現場再去看一看,我一定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林寒星輕擰著眉頭,一看到她們兩個人吵架他就覺得頭疼,還不如去殺人現場躲個清淨。
“我也要去。”靈熙怎麼肯離開林寒星,連忙跟上去,林寒星駐足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南若月,待她慢吞吞地跟上了來,這才重新邁開步子,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殺人現場早已經有衙役在把守著了,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作坊也已經停止了生產,工人們也都遣散回家了,隻有謝虎,身為作坊的主管,還堅守在這裏,看到林寒星他們過來,謝虎連忙迎了上去。
“不知道幾位這一次來,是不是有我家小姐遇害的新線索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案。”謝虎焦急地說:“作坊現在已經停工了,這個季節正是製作胭脂的最好時間,花期一旦錯過了,便要等很久了。”
林寒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才好,朱縣令那裏無聲無息,他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我隻是來看看,也許還會有什麼新發現也說不定。”
“至從小姐遇害後,這裏便保持了原來的樣子,有衙役看守,您不妨進去看看吧。”不知道為什麼,謝虎對林寒星就是有一種信任的感覺,感覺他一定會找到當中的關鍵所在。於是,忙不迭地引著他進去發案現場。
林寒星第二次來到這裏,慢慢地走進去,每一樣都細細地看過,生怕會有遺漏的地方,靈熙有些不耐煩地跟在他的身後,看到他停在靠牆的高櫃邊站了下來,細細地看著什麼,靈熙覺得很是無聊,打了個哈欠:“看來看去也隻有這些線索啊!”
林寒星正在思考著什麼,靈熙在他身後像隻煩人的小麻雀,讓他心煩地擺了擺手。
“好了,你不要打擾他的思緒了。”南若月連忙上前來拉住了靈熙,靈熙隻好吐了吐舌頭,平日裏林寒星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偶爾也會開開不正經的玩笑,可是,當他思考起問題來的樣子冷冷的酷酷的,簡直是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