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別著急走啊!”師爺比朱縣令還要著急,上前去便攔住了林寒星的去路,然後看了看朱縣令臉上的表情,他不愧是朱縣令的心腹,隻需要一個眼神示意,便已經明拍的了他的意圖:“那個,你幫了我們大人這麼多忙,我們家老爺怎麼可能不表示一下謝意呢?這樣吧,明日我家老爺在府中開宴,專門宴請林公子你——還有你的表妹,還請二位一定要前來賞光。”
林寒星想要達到的目的終於達到了,不過,他還是裝作了受寵若驚的模樣,恭敬地向朱縣令一揖:“這讓晚生怎麼好意思呢?”
朱縣令點了點頭:“無妨,本官就是喜歡你這樣聰明上進的後生,所以,明夜的宴會,特意為你而設,你們一定要來。”
“那——晚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林寒星深深地揖下身子,折扇擋住了他狡黠聰明的眸子,他早知道便會是這樣的結果。
回到客棧,林寒星要了一間二樓的雅間,趁著吃午飯的時間,便將此事和南若月還有靈熙一並說了,叮囑了南若月幾句,讓她一定要在宴會上好好地表現,而靈熙,則被安排在客棧守著,不許外出,對這樣的安排,靈熙是一百二十個的不滿意,不過,也無可奈何,畢竟辦大事要緊。
“你一定要記住了,明日在宴席上,你要表現得嫻靜而溫柔,可以喝一點酒,裝出醉酒的姿態,但是千萬不要喝多了,會露出馬腳的,也沒有人喜歡喝得爛醉如泥的女子,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在朱府裏走動,你便去看看,他既然如此之貪,必定會有藏寶的地方,如果沒有,也千萬不要冒險,一定不能讓他們看出你會武功,知道了嗎?”林寒星一遍一遍地叮囑著,還是有些不放心:“我剛剛和你說過我們的身世和身份,你有沒有記在心裏,到時候朱縣令問起,你可千萬不要說錯了。”
南若月托著腮,盯著林寒星看,聽著他的碎碎念。
“怎麼了?”林寒星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哪裏不對勁嗎?”
“沒有,隻是我覺得你的要求太高了,我不可能溫柔嫻靜,然後又會裝作醉酒的姿態,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就算是喝酒,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怎麼會像你說的——有什麼美態?”南若月翻了一個白眼,故意和他作對:“你既然選了讓我配合你演這場戲,就應該知道我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啊!”
南若月很少說這樣俏皮的話,笑得靈熙差一點兒從椅子上栽了下來:“林大哥,我早就說過讓我去的嘛,你偏偏不信!”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那個姓朱的已經看過若月的樣子了。”林寒星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問南若月:“你什麼時候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來著?”他實在不敢相象那樣的畫麵。
南若月吐了吐舌頭,她根本就不會喝酒,這麼說不過就是想擠兌林寒星幾句,免得他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安排自己。
“好啦,好啦,你不用再說了,你說的我都已經記下了,我會盡量按著你說的去做的。”南若月老老實實地答應下來,否則這個林寒星一定會反複叮囑,直到明天晚上踏入朱縣令的府門。
這時,外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客棧便臨著街,所以有什麼動靜便能夠聽得到,林寒星打開窗戶,看到人們都往貼告示的地方跑去,還在議論著什麼,好像是關於謝蓉的案子,朱縣令下了告示了。
“這麼快便將案情召告百姓了嗎?”靈熙拍了拍手,興奮地站了起來:“我要下去看看。”
林寒星便領著大家一起離開客棧,隨著人群,一同擠到了告示的麵前,和他想象中的出入不大,朱縣令將他的那份案情結具的方案貼在了告示上,不僅僅公告了案情,安撫百姓的恐慌情緒,也大力表彰了林寒星的功勞,百姓們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的,為林寒星的機智而讚賞不已。
“林大哥,看來這一次你要出名了,縣令大人如此的看重你,不如就留在胭脂鎮好了,也算是有個不大不小的仕途可走呢!”靈熙勾住了林寒星的脖子,和他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