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自己要去哪裏,做什麼,林寒星也不好意思去問,眼睜睜地看著朱縣令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而且去的是和南若月同一個方向,他心裏暗暗覺得有些不好,而師爺這時卻走了過來:“林公子不要介意,我家老爺一會兒就會回來的,我們繼續喝酒,繼續喝酒。”
林寒星放下酒杯,心思早已經不在這裏了,擔憂著南若月,早知道便不讓她去借故打探朱府虛實了,如果朱縣令此時去找她,被發現了她有什麼反常的行為,隻怕他們的身份會暴露也不一定。想到這裏,他哪裏還有心思喝酒,連忙站起身來,歉意地對師爺說:“不好意思,師爺,我有點內急,想去方便方便!”
師爺微微地笑著,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林寒星也沒有時間和他客氣,連忙斂起衣袖,抽身便出去了,剛剛走到門口,師爺便叫住了他。
“林公子,您走錯地方了,應該是這邊!”師爺上前幾步,指著另一個方向,好心地提醒著。
“喔,喔,是在下酒喝多了——喝多了——”林寒星訕訕地笑著,轉了個方向,急衝衝地奔了過去。
南若月一連摸了好幾處,從窗口小心地探看,看到的都是幾位女眷的住處,想必這些都是朱縣令的小妾們,她們一個個都百無聊賴,要不便是在燈下繡花,要不就是早早地睡了,再或者和丫鬟們說著閑話,南若月想找到朱縣令的書房,可是,她又不知道書房在哪裏,總不能抓個下人來問吧,隻好再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
再往前走不遠,南若月看到一幢小樓,看樣子有些年頭了,隱約地看到裏麵有燈火,不過,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門上麵居然掛著一把大鎖。南若月覺得很奇怪,既然是有人住,為什麼會從外麵鎖住呢?難道裏麵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
南若月看了看那牆頭,有些高,不過,根本就攔不住她,她提起一口氣,正準備縱身越上牆頭,卻突然聽到有人遠遠地喊了一句:“是誰在那裏?”
南若月連忙回頭一看,幾位家丁模樣的男人正往她所在的方向趕了過來,她一時慌張,不知道應該往哪裏躲才好,這時,突然一又強有力的大手從背後一把拉住了她,拖著他沿著那屋角閃進了一條小路裏,原來,在這黑暗的屋角,還鋪著這樣一條鵝卵石的小路,南若月抬頭一看,那拉住她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寒星。
身後,傳來了隱約的人聲——“咦,剛剛明明就看到這裏有一個人影的,怎麼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還真的是撞了鬼不成!”
“哎呀,八成是你看錯了,我們府上這麼森嚴,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嚴重,不經老爺允許,誰敢來這後院呢,你想多了。”
......那幾個人漸行漸遠,林寒星連忙焦急地對南若月說:“快回去,朱縣令起疑了,想必已經去尋你了!”
事發突然,南若月顧不得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及時地幫了她一把,眼下根本就沒有時間再討論這些了,林寒星帶著她來到那片池塘邊,南若月指了指那個敞開的窗口,然後又施展輕功,從窗口鑽了進去,林寒星看著她關好窗戶,這才放心地折回頭去。
南若月回到廂房裏,便已經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一位丫鬟在門外問:“南姑娘,您的衣服換好了嗎?我家老爺來了,要見您。”
南若月用最快的速度抓起丫鬟們為她準備好的衣裳,剛剛披上肩頭,便看到朱縣令已經急不可耐地推門而入了,正好看到了美人更衣的美態。
“你怎麼進來了?”南若月有些慌張地係好衣帶,不自在地整理了一下,再伸手理了理發鬢。
朱縣令手裏托著一隻紅木的匣子,腳步有些踉蹌,顯然是喝多了,那匣子上鑲嵌著彩色的碧璽和珍珠,一看便是價值不扉,裏麵裝著的東西,想必也是極其珍貴的,朱縣令輕輕地打開手上的匣子,讓南若月看清裏麵的東西,隻見裏麵裝著的,是一套首飾,一支釵,一支步搖,還有一對耳環,是用翡翠打造的,看上去碧綠通透,在燈光下閃耀著瑩潤的光芒。
“我怕丫鬟們笨手笨腳的,所以便親自給你送來了!”朱縣令臉色微紅,將那隻匣子放在梳妝台上,然後從匣子裏拿出了那根翡翠玉釵,壓著南若月的肩膀讓她坐在梳妝鏡前,將那枝釵輕輕地簪在了她的發間,然後看著鏡子裏那個清麗的佳人讚歎道:“我就知道翡翠很適合你,配上這一套青色的蜀錦雲綢,簡直讓人驚為天人,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