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束手無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這件事情就橫在了林寒星的心頭,進退為難。他考慮了很久,決定將這件事情暫時擱下,晚上的時候和南若月一起潛進朱府裏去,因為南若月曾經說起過朱府的怪異情景,他也覺得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被朱縣令軟禁在深宅大院裏。
入了夜,靈熙終於回到她自己的房間裏去睡了,林寒星這才得已脫身,他連忙換了一身裝扮,來到了南若月的門外,敲了敲門,兩短一長,這是他們約定好的方式。
不一會兒,南若月便從門後閃身出來,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頭發高挽成發髻,用黑色的布緊緊地包住了,然後臉上罩了一塊黑紗,隻有兩隻滴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麵,看著林寒星。
“把靈熙一個人丟在客棧裏,真的可以嗎?”南若月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不遠處靈熙的房門:“是不是要和她說一聲呢?”
“千萬不要,她要是知道了還得了,肯定吵著要一起去。”林寒星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放心吧,我已經讓宋大海看著他了,如果她發現了,自然會有人替我們打好掩護的。”
南若月點了點頭,看著天色暗沉,已經快到子時了,不由地催促著:“快點走吧,早去早回。”
林寒星轉身走在前麵,剛剛邁出去幾步,便聽到“咚”的一聲,一個什麼物件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板上,林寒星連忙腰將它拾了起來,是一塊玉佩,他小心地吹了吹上麵的灰塵,慶幸著道:“幸好沒有摔碎,不然我還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向靈熙交代了。”
南若月第一眼便已看到他手上的那塊玉佩是靈熙隨身佩戴的那一塊,隻不過靈熙並沒有拿它當寶貝,所以也時常能夠看到,她想要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必定是要靠這塊玉佩的。可是,為什麼會在林寒星的身上呢?
“靈熙的玉佩為什麼在你這裏?”南若月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狐疑:“她送給你的嗎?”
“沒有,隻不過她晚飯後到我的房間裏來聊天,走的時候將這塊玉佩落下了,我放在身上準備拿去還給好的,結果忘記了。”林寒星不以為意地將那塊玉佩塞進了袖子裏,南若月見他一個大男人,收著一塊女人家的玉佩,覺得很是別扭,於是上前去朝著他伸出了手掌:“晚上行動放在身上不放心,你交給我吧,回頭我替你還給她。”
“這樣也好。”林寒星爽快地將那塊玉佩拿起來,解開上麵的紅線,順勢便掛在了南若月的脖子上麵,這樣的話便不會丟也不會礙事了。
兩個人趁著夜色的掩映,一路快行,來到了朱縣令的府邸。
府裏靜悄悄的,樓影綽綽,不過,很多屋子裏的燈光都已經熄了,想必都睡了,不過,大門守衛卻甚是森嚴,有兩位腰挎大刀的衛士在來來回回地走著,他們似乎一點困意都沒有,眼睛像是會發光一般警惕地看著四周。
從前院進去顯然不太可能的,南若月徑直拉著他來到了後院,後院雖然沒有固定的守衛,不過圍牆卻很高,站在牆下,仰頭看去,林寒星發現那裏連棵樹都沒有,這可如何能夠翻得進去呢?
“你知道我輕功很弱的!”林寒星小聲地抱怨著,而南若月二話沒說,便已經一手提著他的肩膀一手拎著他的衣襟,帶著他一起躍上了牆頭。
因為夜已經深了,守備也放鬆了,後院靜悄悄的看不到半個人影,所以讓他們很輕易地便潛了進來,因為林寒星不會輕功,南若月緊緊地拉著他的手,沿著記憶中的方向,來到了那幢小院前,和上次一樣,小院的門緊緊地關閉上,上麵有鐵將軍把守著。
“走——”南若月帶著林寒星繞到了院牆邊,看到牆內有一棵古老的刺槐樹,她一個人若想進去,怎麼進都可以,現在帶著林寒星,找一棵大樹也可以輕鬆一點。南若月將林寒星拉上牆頭,仔細地往院子裏看,隻可惜那棵大槐樹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隻看到院子裏似乎點著微弱的光,屋子裏的燈火也很暗。
南若月拉著南若月,正準備沿著那棵大樹的樹幹一躍而下,卻發現林寒星踩在琉璃瓦片上的腳兀的一滑,整個人都往下跌了去,南若月想拉住他,可是,卻沒有料到他下墜的力道那麼的大,她刹那間提不起那口真氣,隻好跟著他一起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