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這位小師父,我和我兄長二人路經此地,這才發現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無處棲身,好不容易看到這裏有座庵堂,所以前來借宿一晚,不知道小師父可否行個方便?”
“這個…….”那位小尼姑顯然是有些為難:“這位女施主,您倒是好說,隻是您身邊還有一位男子,我們白衣庵畢竟是座庵堂,向來隻接待女施主,卻不方便讓男施主踏入的,所以…….”
南若月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今日的確是天色晚了,能夠找到住宿的地方是多麼的不易,否則他們隻能露宿在外麵了,她隻好哀求道:“小師父,我們也都是信佛之人,一定會循規蹈矩,不會打擾到各位師父的清修的,還請小師父您給行個方便吧?”
“可是——”那小尼姑咬著下唇還是不肯鬆口,臉上露出猶豫而為難的神色來。
“拜托你了。”南若月努力著,隻為了今天晚上能夠有一處安身之所。
就在小尼姑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的身後出現了一位中年女尼,那女尼相貌不差,隻是神色有些奇怪,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南若月和林寒星兩個人,最後微微地點了點頭:“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既然兩位是行路不便,那麼請進來吧。”
“真的是太感謝了!”南若月大喜,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冷淡的尼姑竟然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她一個勁兒地道著謝,拉著林寒星便要進去。
林寒星禮貌地從身上摸出了一錠銀子,雙手捧著上去奉給那中年的尼姑:“我們兄妹二人打算了師父的清修,這些錢,便當是給廟裏添幾個香油錢好了。”
那女尼也不客氣,嘴上寒暄了幾句,便伸手接了過來,放進袖子裏:“既然如此,那位二位施主便跟我進來吧。”
中年女尼帶著他們進了尼姑庵,尼姑庵裏雖然不大,卻住著不少的小尼姑,光是他們看到的便已經十來個小尼姑了,而且讓人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些小尼姑的年紀都很小,一個個都沒有超過雙十年華的樣子,盡管穿著尼姑的青衫,可還是掩飾不住青春的氣息,如果僅僅是如此也便罷了,可是,這些小尼姑們一個個都生得十分好看,那雙小臉蛋兒嫩得仿佛能夠掐得出水來,就算是收留他們的那個女巫婆,也頗有幾分姿色。
那中年女尼姑見天色不早了,便安排讓林寒星和南若月同她們一起吃了晚飯,晚飯後,那中年女尼便帶著他們去往後院了,可是,他們的住處卻不在一個院子裏,南若月不由有些好奇,那中年女尼便解釋著:“兩位施主請見諒,我們這個庵堂實在是太小了,所以隻好讓你們兩個人暫時分居在不同的院子裏。”
南若月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畢竟是來借宿的,有一席之地可以睡一覺已經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了。不過,眼前的這位中年女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樣子,那一雙眼睛總是四處亂瞟,讓人覺得很不自在,出家人不是應該鼻觀口,口觀心的嘛?為什麼她總是表現出一副很不莊重的模樣?
南若月思及此,越想越不對勁兒,為什麼這個庵堂裏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呢?而且從他們進來的時候起,便覺得那些女尼之間都是怪怪樣子。她有些想不通,於是悄悄地回頭,看了一眼林寒星,林寒星顯然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想法,也正巧抬起頭來與她對視了一眼,兩個人早已經心有默契,隻消這一個眼神,便可以了解對方心裏所想的是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住的廂房了,那小尼便告辭了。”中年女尼微微一福氣:“二位趕路一定很辛苦了,我看還是早一點休息吧,貧尼便不打擾二位了。”
告別了中年女尼,南若月和林寒星分明去往住處。
林寒星回到房間裏,就著燭光讀本朝開國名相的著作《一心輯錄》,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他果然聽到了窗外一聲輕響,林寒星連忙打開了門,南若月從外麵閃身進來,帶著清涼的夜露。
“你來了?”看到南若月,林寒星不由地便露出了笑容。
“那時你看我一眼,我便知道你一定是有話想要對我說,於是我便趁著沒有人看到的時候,便跑到這裏來問個究竟。”南若月率先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白衣庵裏的人都奇怪得很?”
林寒星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可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