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已經私定了終生,不過,南若月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姑娘,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定是做不了林寒星的正室的,雖然心中很是痛苦,不過,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也有安慰自己,哪怕就算是做林寒星身邊的一個側室也好,雖然要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可是,她愛他,隻想陪在他的身邊,隻能夠寬慰自己,女人應該大度一點,去默默的忍受。她以為這件事情不需要提出來,和林寒星之間也有了默契,但萬萬沒有想到,林寒星見到父親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提出要娶自己為妻,寧可被囚禁也不願意改變心意。
他的愛,靜水深流,讓她感受到安心和可靠,而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怎麼辦?現在少爺被拘在帥營裏,任何人都不能夠靠近,我們不能就在這裏等著吧?”林寶兒無措地看著宋大海,苦惱極了。宋大海顯然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夠跟著搖搖頭。
南若月坐在桌邊,沉吟了很久,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看著窗外暗下來的天色:“不,我要去見他!”
“你別鬧啦,去見他?你可知道少爺是被關在帥營裏啊,那裏有重重士兵的把守,就算是在晚上,也有很多值守的人,你想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偷溜進去,找到關押少爺的營帳,還要進去見到他,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林寶兒撇了撇嘴:“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冒險的比較好,萬一要是被人發現了,就會被當成刺客處置的啊!”
“是啊,南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宋大海也跟著遊說起來:“少爺被老爺關起來了,隻不過是一時之氣,過些日子就會放出來了,您這個時候隻身前往帥營,若是被當成了刺客,真的就誰也救不了你了,到時候少爺回來,讓我們如何向他交代呢?”
南若月對自己很有信心,雖然她沒有到過軍營,不過也能夠想到那裏一定是固若金湯,但是以她的輕功,也分有把握能夠進得去,就算被人發現,至少也能夠逃得出來。重要的是,林寒星對她的情誼讓她感動,她要第一時間見到他,這樣的相思會一直折磨著她,與其在驛站的床上睡不著度過一個煎熬的夜晚,還不出去試一試。
“沒有關係的,你們還信我的輕功嗎?一定會有事的。”南若月固執已見,再也聽不進去他們的勸告,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換上夜行的衣裳,出了驛站。
軍營重地,很好找,白日裏她已經看到過,摸到軍營門口的時候,南若月便已經感受到了它的戒備森嚴,營區門口至少有幾十人在把守著,雖然是夜晚,不過那些士兵們卻一個個精神矍鑠地手持著長槍,來來回回地走,恐怕自己一有個風吹草動,便會被他們發現的。所以,從在大門而入是絕不可能的了,那麼,南若月便迂回繞到營區的一側看守薄弱之處一看,看守巡邏的士兵也有不少,他們兩人成行,一列列地從眼前走過,想要進去,除非變成一隻蒼蠅飛進去還比較有可能。
這可怎麼辦呢?南若月有些犯了難,自己已經在林寶兒和宋大海麵前誇下了海口,也實在是想見林寒星得緊,這樣不戰而歸,實在是讓人不大甘心,思來想去,她決定來一個聲東擊西的方法。
正好此時一隻野貓從自己的腳邊竄了過去,南若月伸手一抓,便將那隻野貓給抓到了手裏,她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根細長的竹節,那裏麵裝的是火藥用的硝石,南若月將那根竹節綁到貓兒的腿上,然後悄悄地將它放進軍營的方向,貓兒剛剛被她抓住,驚慌失措,如今重獲自由,連忙撒開腿便跑,南若月見它跑進軍營的時候,便遠遠地將火折子上的火吹得旺一些扔了過去,點燃了那竹竿,頓時硝石的火焰一下子竄了起來,燒著了貓腿上的毛,貓兒一受驚,竄得更快了,那火焰也跟著它竄起老高,貓兒跳到了一頂帳篷上,那頂帳篷也著燒了起來,附近守備的幾隊將士看到了,連忙大喊著跑過來撲火,遠處有士兵看到了火光,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第一時間趕去支援,場麵一片混亂。
而南若月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施展輕功,閃身便進了營地,從帳篷後麵一個個地飛掠而去,一間間地尋找著林寒星的身影。終於,在一間相對豪華的帳篷前,她看到有兩個士兵在門外把守著,而窗戶半開著,透過窗戶,南若月能夠看到裏麵林寒星正在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