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有原因的。”林寒星解釋著:“我和靈熙成親,根本就是做了一個局來迷惑別人的,可是,卻沒有想到月兒這個時候會出現,我當時不能解釋,也不能壞了這場局,所以才強忍著沒有當時向她解釋清楚,現在,我便是來向她賠罪的,師太,請您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

了塵看著眼前焦急萬分的林寒星,心中感歎著,他便是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替他話話呢?隻是眼下南若月心如死灰,要想讓她願意見林寒星一麵,恐怕會很難。

“月兒那丫頭生性要強,此時對你已經死了心,想要讓她原諒你,想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你也別著急,且先等在這裏,我進去和她說說看。”了塵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到了後院,剛剛走到南若月的廂房門口,便看到她正坐在窗前發著呆。

“月兒——”了塵就站在窗外,對南若月道:“星兒來了,他就在庵堂外麵,說是想要見你一麵,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南若月冷著臉將窗戶一把推上了,顯然不想見林寒星。

“月兒——”了塵師太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連聽都不聽她將話說完,平日裏這個孩子是最孝順她的,現在隻要和她提到林寒星,便一點顏麵都不給了。

了塵師太隻好走去,將南若月不願意見他的消息告訴了林寒星。

“你還是回去吧,我想,總要給她一點時間的,過幾日,我會向她解釋清楚的,等到她氣消了,自然就會見你了。”

“不,我哪裏也不去,我就站在這裏等她,直到她願意出來見我為止。”林寒星杵在門前一動也不動,鐵了心地要見南若月。

了塵師太見勸他不動,不由地歎了一口氣,由著他去了:“你們兩個孩子都是一樣的倔脾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話說回來,你說你和靈熙成親是為了設一個局,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局?”

林寒星苦笑著。

“其實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月兒好。”他老實地回答道:“之前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我們九死一生從春禧鎮上逃出來,那個時候月兒已經有孕在身了,而且胎象十分不穩,而我也在春禧鎮上發現了很多端倪,那個守城的官竟然認不出我的腰牌,我不忍心讓月兒和我一起去冒險,便托付啞奴將她送到您這裏來養胎,而我則要去將春禧鎮上的疑點查清楚,後來我和靈熙一起,果然讓我查出春禧鎮上的陰謀,那些將我們困在鎮子上的官兵根本就不是景朝的官兵,而是北遼的奸細假扮的,他們和地的官員合謀,讓春禧鎮的居民都感染上瘟疫,讓春禧鎮成為一座空城,然後待到瘟疫褪去,再全部換上北遼的人冒充居民,春禧鎮不僅僅是商業運輸的重要樞紐,更加是架於景朝和北遼之間重要的軍事重地之一,北遼人這麼做,野心可想而之。”

“竟然有這種事情?”這樣想來,這當中的危險與不易,了塵自然是知道了,怪不得林寒星會舍得將南若月交給她來照顧。

“那個時候,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他們夜半放火燒城,多半是衝著我來的,就是不想讓我走出春禧鎮,所以,我便知道,他們必定會對我下手,我倒不怕他們來殺我,隻是月兒跟在我的身邊會分的危險,她身懷有孕,身子虛弱,我回京請旨借著駐軍的由頭來到了邊境,一邊暗自布署,摸到了遼軍勾結景朝官員,企圖邊境犯亂的證據,一邊擔心會有人查到月兒的下落,用她來威脅我,於是,我便假扮與靈熙相好,還策劃了那場婚禮,幾日之後,我深入邊境,搗毀了遼軍的陰謀,也生擒了與北遼勾結的景朝官員,我一刻都不敢耽誤,知道月兒誤會了我,便快馬加鞭地趕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了塵師太欣喜不已,她就知道,林寒星一定會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的,他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自然知道他的稟性:“隻是,月兒她……”

“沒有關係,隻要麻煩您進去告訴她,我從來都沒有背棄過我們的誓言,我林寒星這一生一世,隻愛過她一個人,也隻會愛她一個人。”林寒星笑了一下,退了一步,堅定地立在那裏:“我就在這裏等她,她若是肯原諒我,隻要出來見我一麵即可。”

“那、那好吧。”了塵師太見狀,隻好打開了靜心庵的門,退回庵裏去了。

聽完事情始末的南若月,長久地沉默著,她的心情複雜極了,按理說,她是應該原諒他的,應該知道真相之後便立即奔出去撲在他的懷抱裏,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有辦法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