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拉,是你!”阿其得謨驚叫出來。“你怎麼會在這?”他在驚訝之後接著更是一陣緊張,“白塔出什麼事了?”“白塔很好。”艾薩拉梳理了一下有些蓬亂的頭發,說道,“我來這裏是因為得到了阿啟泰的蹤跡。”
“你在愚弄我們!”一名聲聞家發聲了,“別以為拿出阿啟泰的名頭來就會嚇唬住我們,他不在這裏,也幫不了你們!”
“你們到底是為了尋求公正還隻是為了爭奪權力?”亞裏士多德插話道,“我聽你們的首領米洛說,隻有阿啟泰才能代表數學家給你們做出解釋,但現在你們又阻礙白塔的人找到他,看來你們是言不由衷的人啊!”
“注意你的言辭。”一名聲聞家對亞裏士多德怒目而視,“我們從來沒有阻礙誰找到阿啟泰,而是用行動揭穿那些企圖蒙混我們的人。”
“對。”另一名聲聞家對艾薩拉說道,“你說阿啟泰就在這裏,但毫無證據,那麼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呢?為什麼這不能是你為了脫身故意編造的謊言呢?”
“這是我在冥想中獲得的信息!”艾薩拉大聲喊道。她的聲音很尖利,一下子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住了。隻聽她繼續說道,“為了找到老師,我進行了一次冥想,而冥想顯示,他就在這個地方!”
“哼,學習者懂什麼冥想。”之前說話的聲聞家不屑地說,“你們根本沒有了解冥想的奧秘,就不要在這裏誇誇其談了!”
“那麼,誰能評判冥想的正確性呢?”亞裏士多德再次插話,“要想證明一個人是不是真的了解冥想,那麼就要看他冥想的結果是不是實現了。如果艾薩拉的冥想是假的,阿啟泰一定不在這裏,相反,如果阿啟泰在這裏,不就應驗了艾薩拉的冥想嗎?這樣,你們還有什麼理由說,她不懂得冥想的原理?”
“閉嘴,雅典人。”另一個聲聞家可能見過亞裏士多德,他大聲斥責道,“這是我們學派的事務,輪不到外人插嘴。”
“但他說的很有道理。”阿其得謨說道,“你們自稱畢達哥拉斯派的弟子,但毫不尊重大師留下的原則。聖書有言:‘應聽從他人勸告,從他人言行中吸取經驗。不因小事嫉恨友人’。這些你們都不能做到,還妄稱自己繼承了大師的奧義?”
“聖書自有其深意,非爾等粗淺理解可以言明。”聲聞家的氣勢被壓下去一些,但還是不肯被說服,“無論你們怎麼狡辯,阿啟泰不在這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真不敢相信你們是畢達哥拉斯學派的弟子。”亞裏士多德的語氣中含著嘲諷,“難道你們的理論隻要你們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自己的靈魂?”
“你胡說什麼!”聲聞家發怒了,“警告你不要再妄自評論我們的理論!還有,如果你們沒有說謊,就指給我們看看,阿啟泰在哪裏呢?”
“他就在此處。”艾薩拉接過了對方的話,“就在此處的某個空間。”
“可這裏除了破爛的桌椅,並沒有什麼人。”之前說話的聲聞家再次質疑道,“還是說,你認為這裏有什麼密室?”
“我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就被你們打斷了啊!”艾薩拉怒氣衝衝,“如果你們可以保持靈魂的平靜,自然就不會犯下這種愚蠢的錯誤!”
“放肆!”聲聞家們再次被激怒,“你以為你是阿啟泰的弟子,就可以這樣蔑視我們嗎?”
“等一下!”亞裏士多德突然走上前,站在了艾薩拉身邊,“我問你們,你們五個人有把握擊敗我們四個人嗎?”
“哼哼——”聲聞家冷笑了一聲,並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隻是在向你們展示一個事實。”亞裏士多德微微一笑,“在我們到來前,你們五個借助了‘五芒深處’的技藝,尚且和艾薩拉打了個平手,那麼現在加上我們三個,你們是否有必勝的把握呢?我想這是你們應該思考的第一個問題。”
“你們應該思考第二個問題是,我和我的朋友色諾克拉底代表了學園,那麼,現在在塔蘭頓的學園成員有多少,他們又在哪裏?作為精通量地術的愛智者,你們不會想不到,我們與自己的學派成員可以有隱秘的聯係方式吧?他們會不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第三點值得你們思考的是,盡管白塔現在對你們保持了克製,但這是在你們沒有造成重大的後果的前提下。”他一指艾薩拉,“你們需要清楚,她可不是阿啟泰的一名普通弟子,而是他的繼承人,也是白塔的繼承人。如果你們真的傷害了她,白塔對你們還會是現在這樣隱忍的態度嗎?據我所知,白塔的弟子比你們聲聞家總數要多兩三倍,你們真的可以在這場戰爭中獲得什麼便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