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怎麼可能接受被人控股呢,除非公司真的經營不下去了。”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說創業不易,現在融資太難了,那麼多大公司都融不到錢,更別說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了,啥也不說了,再說都是淚啊,來,還是喝酒吧。”
“來,幹了。”
不知不覺幾杯啤酒下肚,服務員又送過來一大把烤串,梁一潔拿給王文一些。“這家烤串店麵積不大,但是味道不錯,就是有點遠。”
王文也覺得這家店的烤串不錯,在北城跌打滾爬了這麼多年,他去過不少烤串店,包括經常光顧的串來串去,相比之下,這家小店的烤串確實不錯。“還好,這哪有當初我帶你去的那家鴨頭店遠啊,那邊才叫遠,這邊還可以,我坐地鐵過來的,也沒用多長時間。”
“那家鴨頭店真不錯,下次有機會,一定再去嚐嚐。”
“嗯。”王文也有些懷念了。曾經,他帶過很多朋友去吃了,包括肖培,在那裏她還收到過肖培的禮物,所以,那個地方對他而言,有一些特殊的意義在裏麵。“對了,師父,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失業了還能有什麼打算,在家呆著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接下來你打算去哪家公司任職?有合適的嗎?”
梁一潔放下手中的串,抬起頭來,直視著王文,微笑著說道:“你問這個幹嗎,難不成想收了我不成?”
“師父,你說話能不能別這樣,什麼叫收了你啊,這話聽著怪怪的,我能收的了你嗎?要知道,你是師父,我以前可是跟你混的,現在你反過來讓我收了你,這可能嗎?”
“有啥不可能,現在你可是老板。”
“別鬧,我這個老板還沒你滋潤呢,我現在公司也沒融到錢啊。”王文並不是想哭窮,隻是想闡述現實,梁一潔也不是別人,他也從沒把梁一潔當外人,如果非要做個比喻的話,梁一潔就是他的良師益友。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要不然我該怎麼說,收了你?”王文調侃道,梁一潔的能力他最清楚不過了,要是能把梁一潔拉攏過來,對他來說絕對是件好事,隻不過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敢輕易說這話,怎麼說梁一潔也是他師父,當初他是跟著師父混的,現在反過來拉攏師父來為他賣命,這可能嗎?
“我問的是你,你卻反過來問我,收不收我,不是王老板一句話的事嘛!”
王文看著梁一潔,透過梁一潔的眼神,他似乎覺得梁一潔並不是存心開玩笑,莫非師父真的願意來他公司任職?
怪不得今晚突然約吃飯呢,目的昭然若揭啊!
隻是,王文還是不敢輕易相信,這種可能性太小了,他自己清楚,公司經營得並不是很成功,在這樣的情況下,梁一潔又怎麼肯來他公司工作呢,除非她真的找不到工作了。
仔細一想,這種除非壓根就不存在,梁一潔多少年的工作經驗了,手中的資源也多得很,沒有找不到工作這種可能性。
再說了,梁一潔是跑商務出身,就算在互聯網幹不下去了,去其他行業,也照樣能夠混得風生水起。
梁一潔就這麼看著王文,想給王文施加點思想上的壓力,順便聽下王文對她的看法。讓她無語的是,盯了王文差不多半分鍾的時間,這個家夥居然不說話了,連個態度也不表一下,這讓她有些捉摸不透,王文到底什麼意思,應該是不願意吧,要是願意的話早表態了,不至於在關鍵時候裝悶油瓶。“好吧,我明白了。”
王文又開了一壺啤酒,給梁一潔倒上,不解地問道:“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你的態度了。”
“什麼態度?”
梁一潔端起酒,獨自悶了一杯,豪性十足。“你分明就是不想收我,這就是你的態度,對不對?”
王文本想和梁一潔同時喝的,不料梁一潔先喝了,他二話沒說,也跟著悶了一杯,喝完後才解釋道:“怎麼會呢,這可不是我的態度,剛才我什麼也沒說好吧,這是你自己臆斷的,不代表我的態度。”
“那你什麼態度?收我嗎?”梁一潔步步逼問,似乎就是不想給王文考慮的餘地,巴不得當場拍板把她給收了。
梁一潔越是這樣,王文越是頭大,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畢竟太突然了,他沒有多少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