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場的獲勝給了隊伍莫大的鼓舞,巴特和他的夥伴們歡快地唱著歌。這樣高漲的情緒直到他們騎著駱駝走進沙漠,當最後一片綠意消失,他們歡樂的情緒才有所削減。
最後一場考試在金沙城,當周圍的綠色逐漸退去的時候,即使穿著寬鬆的鬥篷,依舊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灼熱,幹燥的空氣摩擦著肌膚,沒走多久就需要停下來喝水。
經過五天的漫長跋涉,一行人疲憊地抵達了帝國西北部的沙漠之城——金沙城。城內有著南部城鎮所沒有的景象,磚石的城牆被日夜的風沙刮成了淺黃色,整座城像是蒙上了一層金黃。
這裏生活著居民都穿著寬大的鬥篷,戴著兜帽,甚至蒙著麵紗,他們大多數人的眼睛是好看的翠綠色,像是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隊員們隨著隊長入住了一處旅店,稍作休整後準備應對兩天後的最後一場考核。
“大家好好休息吧,我們爭取最後一場比試的勝利,這樣我們就不用進黃金沙漠了。”巴特笑著解散隊伍,各個隊員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客房後,傑克立馬鬆了口氣,活蹦亂跳地上了椅子,好奇地打量著這間挺有中東風情的屋子。
“憋死我了。”他用後爪撓了撓脖子,一路上被男主警告不能說話,他感覺整個貓都有憋出毛病來了。
“你還能說話,說明你還沒憋死。”雷克斯脫去厚重的鬥篷,連續幾日的暴曬讓他原本白皙的皮膚變得有些蜜色。他毫不在意地隻穿了一條褲子,光著上身在傑克麵前‘秀著’好身材。
傑克花了好大工夫才從對方巧克力般的腹肌上移開眼,不得不說,每一次看到雷克斯秀身材他都覺得自己的脆弱的心髒受到了10000點的攻擊。同樣是男人,自己卻隻有一塊。qaq
他跳上桌子在上麵打了個滾,等待著男主從浴室出來。一邊玩著自己的尾巴心裏一邊盤算著怎麼樣才能把剩下的5點好感值刷上去。還剩5點好感值就達到任務要求了,然而最近無論他多麼乖巧,對方腦門上的數值就上不帶上升。
哎,真是愁死了。再不變成人,他都快要忘記做人是什麼感覺了。什麼,你說前兩次有被強製變成人?切,那哪裏算,那種情況下嚇都要嚇死了,哪裏還記得變成人後會是什麼感覺。
他趴在桌子上,將自己擺成貓毛毯的造型,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尾巴,不知不覺屁股上多冒出來一條尾巴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雷克斯光著上半身穿著寬鬆的褲子擦著半幹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半個月的跋涉讓他原本就不怎麼短的頭發長長了很多,簡單的擦拭並不能讓頭發完全變幹。他走出浴室後一眼看到了正趴在桌上裝死狀的寵物,尾部輪換著甩著的兩根引起他的興趣。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兩跟尾巴。”他一把捉住一根正在甩動的毛茸茸的尾巴,抓在手裏仔細地看了又看,確定是真的尾巴之後放下又捉起另外一根看了看。
兩根尾巴的貓型魔獸會什麼?一瞬間,腦海裏閃過無數個魔獸名稱和形態,卻完全沒有能夠和眼前這隻對上號的。
正在裝毯子的傑克感覺尾巴上一個受力,頓時心裏一驚,兩根尾巴都被摸遍了才意識到自己的露餡了。他掙紮著抬頭看向上麵的人,發現雷克斯正挑著眉好整以暇地看著自己,一臉‘你不準備解釋下嗎’的表情。
傑克吞了吞口水,露出一個無辜茫然的表情,一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的傻樣。他最近完全掌握了裝傻充愣的技能,並且百試不爽,隻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律裝傻。不得不說,作為一隻動物來說他很有這方麵的優勢和天賦,果然男主的眼神漸漸變得不耐煩和無奈起來。
“你的尾巴是怎麼回事?”雷克斯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扯了把他的尾巴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傑克這才用充滿驚訝地語氣說道:“怎麼了,我的尾巴怎麼了?”
“你沒有感受到你有兩條尾巴嗎?”雷克斯有些無語地看了看天花板,接著毫不客氣地同時扯了下兩條尾巴。
傑克痛得有些齜牙,他內心萬分肯定這個小心眼的男主一定是故意的,然而他卻隻能露出一個吃驚地表情,驚歎道:“天呐,我竟然有兩條尾巴!”
接著不出意料的收到了男主鄙視的目光,對方將毛巾掛在椅背上支著下巴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你的反應真是合情合理。蠢貨。我很懷疑你的腦子除了夜宵還剩下什麼。”
“……”
自從知道自己能說人話之後,眼前整個美得人神共憤的人無時無刻地掛著假笑對著他開啟嘲諷模式。從一開始還知道反駁幾句,現在他已經習慣了對方的毒舌,並且放棄了抵抗。因為抵抗的後果就是,沒有夜宵,沒有點心。
即使如此,此刻的傑克依舊有些無語。內心默默地咆哮著——
原版遊戲裏那個樂於助人,樂善好施,對誰都充滿熱情的五好少年到哪裏去了!男主你究竟經曆了什麼變成了這麼個讓人無比糾結的黑臉毒舌君。qaq
“哦。對了。還剩下第二天的早餐。”雷克斯揚起一個笑容,做出恍然大悟狀進行剩下的語言攻擊。而他麵前的那隻貓完全趴在桌上不動彈也不回答,默默地裝死。
等雷克斯嘲諷完了,傑克這才一臉無辜地回答:“我,我也是才發現的……”
“嗬。我該慶幸你除了吃之外還能發現點別的什麼嗎?”
“……”傑克默默地告訴自己,男主可能最近有點內分泌失調,比如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爽的時候。
“不要以為你不吱聲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蠢貓。”雷克斯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慢悠悠地晃到床前拿出幹淨的上衣換上。
不得不說,自從寵物能夠直接說話了之後他添了不少的樂趣。最起碼壓抑的情緒得到了緩解,那種知道既定命運想要去改寫的狂躁感偏向平靜,對自我存在認知模糊的感覺逐漸消退。
傑克並不知道自己對於男主來說,他的重要性比他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他此刻隻是覺得自己的飼主又開啟嘲諷模式了。貓生好心累,心塞塞,不幸福。
兩天的修整時間並不算長,幾乎就是洗了個澡好好睡了兩夜之後便到了考試日期。當然這隻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對於臉色一直慘白的莉莉安來說這兩天她過得可是不怎麼好,近乎寢室難安的地步。
她被她的良心折磨著,不敢麵對那位一起奮鬥的隊友,在害怕對方突然發現當日的真相將她惡毒的行徑公之於眾。同時,她又期望知道殺死自己姐姐的凶手,她的憤怒讓她的內心扭曲。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折磨著她,讓她徹夜難眠。直到最後一天的晚上,那個人再一次與她相見。
“是誰!”一個黑影從窗外翻了進來,黑暗中莉莉安拿起了魔杖。
“嗬嗬,是我。”黑暗中傳來熟悉的聲音,那個男人的聲音她不會忘記,對方慢慢地走向她的床,“我就知道你會下手的。嘖嘖嘖,竟然狠心對自己的隊友出手。”
“你答應過我會告訴我凶手是誰!並且那包藥粉不是□□。”她惱羞成怒地大喊了一聲,隨後立刻壓低了聲音生怕被隔壁的旅客聽到什麼。
“嘖嘖嘖。果然是最毒婦人心。那包藥粉雖然沒有毒性,但是足以讓體內的魔力瞬間膨脹到身體承受不了負荷而瞬間暴斃的地步。”男人低低地笑了聲,好像這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你……”莉莉安突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對方的圈套,無論她的姐姐是被誰殺死的,如果當時雷克斯真的出事了,那她就是一個殺人犯。那根本不是什麼隻會讓人虛弱到無法使出魔力的藥。
“你騙我。”她咬牙切齒道,“我想你應該也不是什麼要參加考試的考生。”這個人究竟想做什麼?
“嗬。看來你還挺聰明。”男人嗬嗬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無論你多麼聰明,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須照我說的去做。”
“如果我說不呢。”知道對方在戲耍自己後,莉莉安反而冷靜了很多,她不再一味地想要報仇,比起報仇她目前更需要完成這場考核。
“是嗎?你覺得你有和我談條件的權力嗎?”
男人輕蔑的語氣激怒了她,她揮舞起手中的魔杖投出數道風刃。
“哈哈哈。”對方笑了起來,他似乎在快速移動,黑暗中她無法完全辨識出男人的位置,然而可以感覺到他移動的很快,比她的魔法風刃還要快。
“你就像你的姐姐一樣自負。”黑暗中一道銀色的光帶揮舞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根銀色的鞭子勒住了脖子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