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匆匆一眼,傑克並沒有多想便跟上男主的步伐回去了。回到宿舍後,傑克將拿回來的東西都整理了下。小黑蛇一看到自己的那一小塊蛋殼被拿出來便飛快地衝過去叼著就跑,那架勢跟條狗沒啥區別,看的傑克是一頭黑線。
“你都多大了還抱著一塊破蛋殼不放。出息。”傑克看著那長大了不上的背影數落了。
小黑蛇扭了扭身體小心地將自己的寶貝的蛋殼藏經牆角自己的窩裏,朝傑克露出一個不服氣的小眼神,將身體完全遮住那塊蛋殼,搞得傑克像是要跟它搶蛋殼一般。
“……”傑克不由地黑線,他覺得經過半個月的相處,這條蛇越來越不可愛了,勢利眼的一腿。發現這家是雷克斯當家做主說了算後就經常無視自己。他故意威脅地指著小黑蛇道,“你再這眼神看我試試,我半夜爬起來扔了你的蛋殼。”
【媽媽,壞】
一聽這話小黑蛇渾身僵硬,驚得眼睛都睜開了,飛快地縮回窩裏將整個窩遮掩的嚴嚴實實,警惕地盯著傑克的動作。
一旁處理著草藥的雷克斯掀了掀眼皮,有些頭疼地看著這兩位,他突然有了一種家裏有個鬧騰的孩子還有個不著調的妻子的錯覺。
“你別逗它了,倒是時候還不是你去哄。”雷克斯沒好氣地看了眼在那逗蛇逗得起勁的某個白發少年。
“讓這小子猖狂。嘿,我還治不了它了。”傑克露出一個勝利般得意的笑容,他對麵牆角的小黑蛇氣呼呼地團成一團睡覺去了。
雷克斯有些無語地看了眼一旁的人,低頭繼續處理手上的草藥。
“對了,馬上要放假了,你回家去嗎?”傑克坐在椅子上啃著男主為他準備的魚幹零嘴悠哉悠哉地晃著腿問道。說完咂巴了下嘴,黑胡椒味道的真不錯。不知道為什麼男主最近大發慈悲地經常給他準備零食,並且還都是他最喜歡的小魚幹。果然貓當多了魚對他有種無法抗拒的誘惑。
“不回去,我一直住在學校。”雷克斯將切成小塊的草藥倒進碟子裏小心地碾碎,抬頭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想去哪?”
他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他不問傑克回不回去,而是問他想去哪裏,就好像他們會一起行動,而白發少年要去哪裏都需要經過他的批準。
粗神經的傑克自然沒發現哪裏有什麼不對,隻是搖了搖頭道,“沒啥想去的地方,外麵那麼冷,我更喜歡烤火。”當然要是能順便燒烤下自然是更好了。
雷克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這人不會也不可能跑到哪裏,如果他的推斷沒有問題的話,這個家夥除了自己這裏或許無處可去。或許正好可以趁著這個假期驗證一下自己的假設。
二人就這麼百無聊賴地虛度了這個學期最後的一個天,第二天迎來了學期末的放假。
雷克斯依舊像往常一樣一早的起床。天氣已經變得非常寒冷,壁爐裏的火焰跳動著映得床上人的臉頰通紅顯得十分可愛。鬼使神差的一般,他在床前站了一會兒後彎下身在那潔白光潔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對方哼唧了一聲,咂巴了下嘴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屋內隻能聽到柴火燃燒的劈啪聲。
大床邊緣的一角從被子地下探出一條細細的身影,小蛇似乎醒了正遊過來朝雷克斯示好。它精明的很,知道什麼時候朝誰撒嬌示好最合適。
【父親,餓了】
它在傑克的靠近一個月的折磨下,終於改口叫傑克爸爸,為了區分叫雷克斯父親,當然像昨天那種生氣了的情況下依舊會叫傑克‘媽媽’。
“動靜小點。”雷克斯朝它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後,拿出一些肉幹遞給它,小蛇飛快地吃起來。
在這冬日裏安靜溫馨的早晨,雷克斯忽然間有些迫切地想要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相處,眼前的白發少年原身究竟是長什麼樣子?一定非常有趣吧……
雷克斯微微揚起嘴角,準備好早餐留了一張便簽後出了門。一旦假期開始就意味著料理王大賽漸漸逼近,他還有太多的沒有準備,即使不能在這場角逐中獲得最終的勝利,但是他必須在接下來的一個半月裏磨練自己,料理王爭霸賽凶險異常,不是那些等級考試能比的,現在的努力是為了之後能又更大的把握活著回來。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搞明白,為什麼自己那個尊敬的導師趕著讓他去參加並不合適自己的爭霸賽,現在讓他去簡直是去送死……
當傑克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壁爐裏的火焰也由魔法的調控變得小很多。他伸了個懶腰赤著腳踩在鋪著長絨毛毯的地上,拉開窗簾一看頓時心裏樂開了花。
“小黑快看,下雪了。”他朝那條正奮力地啃著一塊堅硬肉幹的小黑蛇高興地說道,隻是那條蛇很不給麵子頭也沒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