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和我回到宿舍,立馬就躺在床上了。董大飛在床邊嘟囔:“我就納悶連裏怎麼會主動給咱們放假,原來沒好事呀。”
我爬在床上接過話茬說:“我昨天被黃大仙給炸了個半死,今天頭還嗡嗡響呢,剛才有被教官一個過肩摔,丟人事小我這腰感覺是要廢了事大呀!”
班長在邊上接過話說:“哎別不知好歹啊!我那是救你。”
王晶爬在床上說:“自打進社會以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呀!”大家真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呢李海濤在門口大喊一聲:“立正----”
大家慌忙刷的一聲標準姿勢立正。眼睛偷偷向門口一瞟,好嘛團長親臨宿舍。團長進宿舍黑著臉看了我們一圈也不說話,我心想壞了,老王這廝不厚道呀,背後捅刀子。宿舍裏大家大氣都不敢喘安靜極了。團長說:“你們知道下午都幹了什麼嗎?王紅軍同誌大校軍銜,一級戰鬥英雄軍功章六枚。你們還知道什麼是尊重嗎?”
團長走到班長跟前大聲問班長:“黃永軍你說。”
“報告!王教官指出我們在近身格鬥方麵有缺陷,於是主動和我們切磋指導。”班長立正報告。我一聽差點沒樂,心想班長行啊這得虧上學了,不然社會上就多了個老混混呀,說起謊那真叫一個張口就來呀。
“真的是這樣嗎?我就說咱們團都是尊師重道的兵呀?今天有人向我報告說你們對教官動手,我沒有相信。知道麼,王教官現在身上還有三處鋼板沒取出來呢。教官如果有個閃失你們全都得記大過。”說完團長轉身就走了。
見團長走遠了大家這才敢坐下來。王晶大出一口氣說:“和人家打了半天才知道人家還是傷員呢,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李樂接著說:“經過昨天晚上的任務我覺得自己就是戰神了,現在我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新兵蛋子。”
聽了李樂的話大家都不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過早餐便向小會議室走去,到了小會議室王教官還沒到,大家就坐在屋內鴉雀無聲地等著。這次大家是心甘情願的等沒有任何怨言。
大概十五分鍾後將近八點教官準時到達,推開大門的那一刹教官一愣。顯然他沒想到我們會這麼早到達,走到前麵說:“對不起!讓各位戰士久等了。”
班長大喊:“起立”全班輸的一聲立正齊喊:老師早
教官點點頭說:“大家坐吧,沒必要這樣,我不習慣。我一直以為軍人就應該有血性,你們越是無法無天我越是喜歡,尊重我就多學點知識吧。”
“現在我們開始上課吧。在近身格鬥中人出於本能都會護住頭部還有胸,其實在人的大腿內側也有一條動脈也足以致人死命。另外近身格鬥也要充分利用場地,現場的很多物品都可以成為我們的製勝武器。”這個王教官侃侃而談,從殺人方法到殺人策略足足講了一個半小時。
這要換做以前大家早就開始起哄了,隻有王教官不同。人家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真本事,再者教官講的都有實例故事,所以大家聽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覺得漫長。
當教官講完起身離開後我們才走出教室回到宿舍。
下午來的教官是個瘦瘦的老人,筆挺的軍常服沒有一絲褶皺。皮鞋擦得烏黑明亮,懷裏抱著幾本雜誌大小的圖冊,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老知識分子。
進到教室先自我介紹,自己姓張叫張國風。是部隊醫院的外科醫生,兼任軍醫大學的教授。介紹完把圖冊給我們每人發了一本,打開一看全是人體的解刨圖。張老先生是唯物辯證論的高手沒講一個器官都會告訴我們這個部位中刀中槍後該怎麼治,然後是多長時間可以讓對手死亡。整整講了一下午,第二天又講了一天。
雖然說大家把頭都聽大了,可是還是認真去聽了,畢竟維和任務沒完成這些技術就有可能用的上。
很快讓人頭疼的三天假期就結束了,早上班長開會回來說讓我們班配合防守德班市南麵的馬路檢查站。其實班裏的弟兄最喜歡這種任務了,當地武裝幾十人在外圍防守檢查過路車輛,而我們隻負責在內線火力支援。李海濤甚至還帶上了自己的吊床。
我們的車輛到達營地門口的時候,通訊兵攔住了我們把一封信丟進車裏然後離開了。我們的車輛接著出發,武天天撿起來遞給了班副說:“班長是你的信。”
王晶在車裏吧信撕開,簡單看了看就揣進兜裏。車子搖搖晃晃的開了二十多分鍾才到達目的地。和預想的一樣我們一點事都沒有。於是大家都下車躺在路邊的草地上休息,讓革命陣線的人負責盤查車輛。
正當我想下車的時候卻發現了班副的家書就在座位底下,於是我撿了起來想下車交給班長。下車後發現班副去上廁所了,我又鬼使神差的躲在車裏偷看了班副的信,原來班副隻有一個老娘和一個姐姐,現在老娘病了,姐姐想將家裏的房子賣掉。這個情況出乎我的預料,我趕緊上報給了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