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心破壞這樣的場景,偷偷向後退了一步轉身悄悄的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班副收拾東西離開駐地。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我問班長:“班長你直接回家嗎?”班長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不然去哪裏?”
“你不舉得那個基金會有問題嗎?我是說最少我們應該當麵感謝一下人家。”其實我心裏才有鬼,我越來越覺得班長有問題,可是又說不清是哪裏有問題。既然家裏沒有了壓力,去當麵求證一下解釋一下心中的疑惑也好。
“嗯!說實在的我也這樣想。畢竟人家不是部隊發的補助,咱又沒有替人家出過力白白拿人家那麼多錢總是心裏愧疚。”班長想法畢竟簡單,“可是咱們去哪裏找人家呢,況且我隻有一千多塊錢,還想回家帶點禮品呢。”
我說:“我知道地址,我爸告訴我的,你回四川老家路過。我也隻有一千塊錢,可是咱不能白白得人家二十萬呀。我在老家種地幾乎一輩子都還不清。”
我見班副不上鉤,就使勁攛掇他。班副也是左右為難,那年頭當兵的和學生差不多沒幾個手頭寬裕的。現在當兵才多少有點工資,不至於回家要錢花。
“好吧!那家基金會在哪裏呀?”
“廣州!”
“寧靜!我們在河南,我回四川你覺得順路嗎?”
“班副!走吧,咱倆在海外都沒死在祖國的懷抱你覺得能餓死嗎”我接著燒底火,“班長把你的士兵證拿出來,我幫你買票。”
因為沒錢所以我倆買了綠皮慢車,連個座位都沒有。一路站了二十多個小時我們才到達廣州車站。下車後班副直報怨:“寧靜!這一路把我三年的軍姿都站夠了,你看我這腿都腫了。”
“班副!我是真的佩服你,你這站著睡覺的技術哪學的,回頭教教我。有了這技術我我就再也不怕站軍姿了。你對麵的大嫂看你站著睡覺還流口水,簡直羨慕死了。”
班長說:“行了別練嘴了辦正事吧。”
我是農村出來的,當兵也在市郊山地,在大城市還沒晃蕩過,在火車站門口看著公交站牌直迷糊。班長好歹算是城市兵,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我倆索性直接打車過去,由於怕司機繞路。我裝著經常來廣東的樣子,直接報出地址就不再說話。司機聽了卻並不開車“解放軍同誌,你們報出個衛士基金我怎麼找?你們要告訴我路名才行呀。”
我聽聞司機的話趕緊掏出地址看了看告訴司機,司機這才開車上路。大約過了一刻鍾時間司機停車指著路邊的寫字樓告訴我們到了,我慌忙付錢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