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君垣小院的大門早早就被君思苑的粉拳砸開。
兩人並肩走出小院,冬日的暖陽甚是明亮和煦,有幾分消融冬雪的預兆。
君思苑小手拉著君垣的手,笑靨如花地走出了院子,
“哇~君垣哥哥,今天的陽光真明媚呀!”
“臥槽!亮瞎我的狗眼!”
君垣抬頭,久久沒出門地他被光芒刺了一下眼睛。
君思苑望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眸波流轉,齊齊笑了起來。
“咯咯咯~”
“哈哈哈~”
“君垣哥哥,你哪裏學的粗鄙話語?不過苑兒好喜歡哦~”
“小苑兒,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哎呀~君垣哥哥,你學壞了!”
君思苑紅著小臉,跺了跺君垣的腳背,羞嗒嗒地跑了。
君垣看著君思苑小小的背影,唇角飄出一個動人的微笑,
‘小苑,本王,好久沒見過你天真爛漫的笑靨了。’
遠處,君鶴雙手抱胸而立,四十五度角抬頭望天,淡淡斜了兩人一眼,見兩人嬉笑打罵一幕,臉上的淡漠超然一下子就掛不住了。
“小苑,再不走快點就要遲到了。”
君鶴不由分說,一把揪住了小跑著過來的君思苑的後衣領,任她雙手亂抓、雙腿亂蹬,轉身就走,留給君垣一個孤傲的背影。
道路盡頭,背影頓了頓,
“君垣,你很出人意料;但是,公子之位不屬於你。”
說完,君鶴便大步離去,逃也似的。
君思苑氣鼓鼓卻掙脫不開,最後無奈揮了揮粉拳,朝君垣露出一個明媚的笑靨,
“君垣哥哥,一定要加油呦!”
君垣笑了笑,信步跟了上去,朝著君家中心處的大型演武場而去。
‘君鶴,實力又有了精進,在脫胎境巔峰走了很遠,隻差一步便能突破到銅皮鐵骨初期;可就是這一步之遙,便是天壤之隔,注定了君鶴要黯然收場。’
……
此時演武場已經人山人海,燕安城中的大小勢力不下數十,以及商賈、富甲、豪客,將觀眾席填滿。
君家的好盟友,清河城孟家,也出現在了貴賓席上。
中央處,君家主席位置,君家十大長老中的八位,已經落座。
年輕一輩的四大公子、一位小姐都也已經進場,各個風采不俗,人中龍鳳,一時無兩。
君垣來到演武場,目光在中心高台處,最耀眼位置中的兩人身上掃過,
‘君家家主君無命,孟家家主孟海之,這兩人就是燕水一帶的巔峰戰力了。燕水一帶霸主級人物,整個燕安城屈指可數。’
他目光環視,圍攏成大半圈的觀眾席、貴賓席上,那一片綺麗青衣之中,孟輕依清幽的目光正好下望。
兩人在茫茫人海中相視一眼,一眼萬年的溫柔劃破永恒的時光。
君垣朝她點了點頭,送去一個如沐春風的微笑。
孟輕依輕輕轉過俏臉去,‘這家夥,色膽包天,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輕依暗送秋波。’
孟輕依再次轉過目光去,狠狠地一瞪,想用眼神告訴君垣,
‘少年,本小姐是不會給你機會的。’
然而,當她回頭之時,發現瞪的是一片空氣,那人早已離開。
孟輕依羞臊地低下腦袋去,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呀~’
君垣來到君家後輩的位置。
數十上百名君家年輕後輩,大的二十來歲,賢惠的妻子在一旁安慰;小的隻有八九歲,小豆丁一根,舉著棒棒糖高呼。
他們站立之地的前方,君家五大天驕,四男一女卓然而立,風姿各異,氣度超然,吸引了全場名流的目光。
‘大公子君千芒。’
君垣朝最中心處的黑袍男子望去,對方隻是淡淡地看了君垣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抱劍而立,俯瞰全場,孤傲不群。
“二公子君烈。”
君垣朝另一處看去,五短身材的君烈,個子有些矮,身材有些胖,臉還有些黑,特征明顯,君垣一眼就認出來了。
君烈肌膚呈現了古銅色,充滿爆炸性的力量,帶著強烈的視覺衝擊,臉容剛烈,給人一點就爆的不好相處感覺。
當君垣朝第三人看去之時,發現是一名女子。
‘咦?她是誰?’
她一襲白色勁裝,很是清爽幹練,英氣勃勃。
她紮著一根烏亮的馬尾,垂落胸前,白色勁裝與烏黑馬尾,黑白分明的色調,帶著說不出的魅力,白衣如雪,婧麗出塵,風姿卓越。
‘可惡,我怎麼忘了她是誰?難道她就是君家第一女天驕,三小姐,君思浣?’
‘她容貌不輸孟輕依幾分,但氣質與孟輕依梅蘭竹菊各擅勝場;如此出眾的人物,可我為何沒有什麼記憶?怪了。’
君思浣靜靜長身而立,眉眼微低之時,勃勃英氣的內斂,就像一株水仙花亭亭玉立,散發出一股空穀幽蘭的氣質,幹淨、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