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心。
她被背叛過,若因為甜蜜的愛情,而衝暈頭腦,那自己何必要重活這一世。她會為了慕臨淵再相信一次,但是,要值得。
相遇太青城時,還可解釋為,二人因為一副皮囊而接近對方。他知道自己的涼薄,自己也見過他的狠辣,兩人不過一丘之貉,相互利用罷了。
思及此,君念辭頓住,其實,應是自己利用他進皇城才是。
蒼梧一別,再見便是在那荒島上,自他清醒,便能感到不同,之前的慕臨淵隔人於千裏之外,雖與自己有接觸,但終是兩個世界。
所以,他答應自己那個荒堂的賭約,一讓再讓,住進自己心裏,她也曾懷疑過,口頭承諾,誰不會呢?直到淩虛峰一劫…
所以,想知道,為什麼。
“淵兒嗎?”舫外風景正好,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憶起那個曾經的少年:“這個,你應當去問他自己。”
君念辭苦笑,自己不是沒有問過:“若他會說,我便問他了。”
“你放心,我是站你這邊的,”錦王笑道。
君念辭默然,問不到想要的結果,也隻得作罷。回了院中,隻見白羽已早早等著,一問,才知已有了眉目。
“爺說,若你自己前去,隻怕會暴露身份,所以,需要你換個身份。”
怪異地看著他,見他表情正直,不是作假,便問:“以什麼身份?”
彼時,二人正站在院門口談話,風吹過,君念辭以為自己聽岔了,便又問:“什麼?”
“咳!”他就知道,白羽厚著臉皮,又道:“名花宴那日,爺會送一群舞姬前往沈府,以作賀意,若你獨得請柬,也不能以君府的名義前往,且暴露的可能性極大,是以,隻得出此下策。”
白羽說完,便直著身子等候她的回答,隻見君念辭先是愣住,後又開始在他麵前踱步,就在他以為會被臭罵一次時,她點頭:“也隻有如此了。”
她原也想過這辦法,畢竟自己師出無名冒然進去,隻會更惹人懷疑,現在,到她作那個陰影處之人了。
天一日日涼了下來,很是涼爽,不過幾日便是立秋,許世澤尋來的名菊現下也隻擺在房中觀賞。
對於赤珠一事,依舊毫無頭緒,冷眼看著二人,細細摸索著茶碗邊緣,飲了一口,便走了出去。赤珠一事,也是自己間接造成,若是借此事將人引出來,何償不可?
散散心,回到院中,便見綠水小臉微紅地走了出來,未了,還不好意思地看了自己一眼。
“這是怎麼了?”奇怪地看著她的背影,難道訴說一翻還有了新感情嗎?君念辭走到院裏,很快就知道綠水在臉紅什麼了。
“他的意思,是讓我穿上那件露肉的衣裳,去那個沈府麵前賣弄風騷?”
君念辭笑眯眯。
慕臨淵,好樣兒的!
手指的方向,掛著一套衣裳,嬌俏粉嫩的顏色,一襲抹胸要遮未遮,腰的位置僅由兩根銀色絲綢堪堪連著,裙擺輕盈質透拖曳到地上,這不是衣裳,隻是幾片布連在一起而已!
君念辭很是懷疑自己,明知他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怎麼還信了他的邪?
嫌棄地看著掛在那裏的衣裳,狠狠瞪著,仿佛那是慕臨淵。
白羽尷尬笑著:“沒事沒事,反正你也不用上台,隻需混入其中便可。”
君念辭轉頭打量著白羽,一身獨特的拎繡白衣,風流無限,“你這衣裳,是特製的?”
白羽點頭,便見她惡意滿滿地笑了:“給我來一套吧?侍衛總比舞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