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沈公子掛念,念兒很好。”嬌語未落,轎簾便打開來。
君念辭與眾舞姬遠遠瞧著,便見一身形豐滿,模樣姣好的少女走下馬車,迎光而來,君念辭現如今才覺著,那張臉屬實欠扁。
自己現是舞姬,自然隻得從偏門入沈府,是以隻瞧了一眼才歸的君小姐,便隨眾人入了府中。
偏門不似正門磅礴大氣,但陳設也別有一番風趣,才入府中,眼前便是道道花路,各色菊花印入眼簾,引路的小廝在前方介紹著,路過一處綠陰繁雜之地,趁眾人不備,落在遠處的君念辭隱入矮叢中,脫了隊伍。
府中花景的確很美,可知這沈夫人極愛這些東西,君念辭不能暴露自己,便挑了人少的地方探去。
夜墨化作本體,一直待在她的懷中,然沈府的確大,君念辭高看了自己的認路能力,無奈道:“夜墨,你幫我找找去花宴的路,順便帶套衣裳過來?”
夜墨舔舔小爪子,口吐人言:“那念兒等著,我一會兒便回來。”一溜煙從她懷中躥出去,不多時便沒了影子。
君念辭依舊閑逛著,轉過一路便聽見軟瓷撞擊之聲,前麵有人,欲轉身而去,隻聽身後音似清泉,沁入心來:“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君念辭止住腳步,現身,隻見一臨水而建的亭子上,端坐著一位白衣少女,嘴邊帶笑,目光灼灼,見她來,笑意更深:“姐姐。”
君念辭步步上前,“南夫人精通幻術,想來妹妹亦如此,”行至亭中,席地而坐,“隻是,這乃沈府,妹妹也不怕落人口實。”
君挽桐笑意連連:“名花宴還未開始,各世家小姐也在各處觀賞,怎麼挽兒就不能嗎?”
看著眼前小家碧玉的臉,君挽桐歎道:“可惜姐姐不能以真麵貌進這沈府,否則,不知要掀起多大風浪來。”
接過她手中遞過來的茶味,放在一旁:“妹妹等我,不會是要在此敘舊吧?”
看著她,君念辭才知,她確有美名,上次一見,還是街上匆匆一眼,繼承二人父親的英氣之貌,與自己不同的,便是溫婉無辜的杏眼,見之一麵,便覺此人親和。
“自然不是,”君挽桐想起前院那張揚的女人,便眼中嫌惡:“姐姐不是要回來嗎?妹妹想幫你。”
這下,君念辭可懵了,“什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岔了,君挽桐要幫自己回君府?
君挽桐也瞧破了她的想法,起身隔著池岸看處遠處的人,“姐姐來看。”君念辭一眼望去,便見“自己”與那沈小公子,正獨處一處,似在互訴衷腸。
“這樣的人,怎麼可進了君府呢?”君挽桐想起這女人連月來所做之事,便覺不適:“也不知南歸從何處尋來的這女人,不知所謂,瞧她的模樣,鳳鳴閣中的女人也不如了。”
君念辭臉上一黑,名聲竟這麼差,看來自己得快快行動,她可不想自己回了君府,便背了一身臭名聲。
坐回席上,“不需要妹妹幫忙,我自己便可解決。”
君挽桐坐了回來,支著下頜望著她:“姐姐真不需要幫忙?自己真的能應付這女人?”
看著這何其無辜的眼晴,拿不準她是何用意,君念辭胡亂應付便退了出來。
池的另一旁傳來絲竹之聲,君挽桐回身,名花宴開始了,見那二人也回了宴中,眼中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