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是誰?”她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不想卻是死了人!
紅顏靠近,低語道:“是沈夫人身邊的婢女,春桃。”
沈夫人身邊的婢女?君念辭細細回想,宴會上,這名叫春桃的婢女的確一直隨在沈夫人身旁,且當時看她的模樣,在沈夫人心中地位應當不低。
“打探到死因是什麼嗎?”
紅顏回想:“說是驚恐而亡。”
驚恐而亡?這麼說是嚇死的?君念辭皺了眉頭,她原意,是借春桃的嘴將狐狸精一事做實,卻不想,春桃心智膽小,白天看見了狐狸,夜裏便把自己嚇死了!如此一來,此事就…
事不宜遲,將紅顏叫了過來,吩咐下去。
戴上鬥笠,準備出去,不想才踏出腳去,就見許世澤前來,他見君念辭的動作,將人拉回小院。
“少主去何處?”
君念辭低眉,扯道:“出去逛逛罷了。”
許世澤瞧她的模樣,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想法,示意婢女下去,將人拉到院中坐下。
“君府一事,便是少主的主意吧?”
君念辭抬眼看去,不動聲色:“發生了何事?”
“君二小姐被將軍關了祠堂。”看著她毫無波瀾的表情,許世澤又道:“是名花宴之後的事情。”
“你認為是我做的?”君念辭笑道,“是我讓她被關祠堂?”
許世澤抿唇一笑,輕搖折扇:“少主雖有行策之能,但我想也不會這麼快便有結果,所以便查了一下…”
聽著他娓娓道來,君念辭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據許世澤所言,名花宴那日後,下朝後的君將軍在府中大發雷霆,原因是君二小姐在名花宴上妒忌長姐,使其落入水中,君將軍便責罰了君二小姐,於是君家祠堂,又多了個人。
君念辭聯想那日的情形,自己是跟著君挽桐回到君府的。那個冒牌的女人被送回君府時,是差不多的時辰,難道夜墨前腳一走,那女人後腳便清醒告狀去了?
思及此,君念辭臉便黑了下來,若真是如此,那女人演技可真是一流,夜墨也被她騙了去。
見許世澤看向自己,撩開長發,便問:“君挽桐沒有辨解,將軍便信了?”
那可是他疼了十多年的掌上明珠,這樣便罰入了祠堂?不過細想也無可厚非,連自己女兒都辨不出真假的男人,還想有什麼真情,隻怕那些個疼愛,也不過鏡花水月罷了。
“這卻不知,君將軍一向疼愛君二小姐,這次竟罰入祠堂,現下在城中也是一場談資。直言這大小姐回府,便得了將軍獨寵,隻怕將來這榮王妃,也自然是了~”
聽著他上揚的尾音,君念辭自知自己被調侃,也不反駁,隻是又拿上鬥笠,往院外去。
“少主,可不要掉以輕心啊~有事要與大人說~”
將那惡趣味的聲音甩在身後,在麵上施了咒,便往街上走去。
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君念辭挑了人多的茶館坐著,果然,君府的事已是眾所周知的了。
漫無目的地看著茶館眾生,正要起身,眼睛所及卻是一閃,君念辭回眸眯著,再看去時,隻見一男人起身結賬,腰間掛了一件晶瑩剔透的環佩。
玉是純淨無瑕的,上墜著兩短一長的穗子,縱使是明亮的大堂,也能一瞬吸引人的視線,這是…
再看那男人,一身粗布麻衣,胡子拉碴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淩虛峰所收之人的模樣,而且還是內門弟子。
起身結了賬,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