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與君夫人的事,淵也有所耳聞,咱們,”取出懷中的手帕擦幹淨手上的血,扔到桌上,“各憑本事吧!”
待人走後,黑袍男人坐到一旁,摘下袍帽,露出臉來,抓起茶壺便往嘴裏倒,指著慕臨淵離去的方向,嘲笑道:“便是這個男人嗎?”
她點頭:“他是天燼二殿下,你輕易動不得。”
“哼!”男人氣極,將壺摔在地上,碎成一片,手中緊緊握拳,“什麼天燼!當初也不過是我們的走狗罷了!若不是神氏飛升,大祭司不願插手這大陸之事,這瀾川如何由他們這些渣滓來統領!”
“時移世易,你還以為是千年前嗎?”低眉瞧見裙角的幾滴茶漬不動聲色,“我答應了他,君念辭入府之事不插手,可若是別人出手,我自然高興。”
“這點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做,”男子起身,拍拍她的肩,“南柯,可別心慈手軟,可別忘了…”
“南歸,”南柯輕輕開口,“送江公子回去。”
亭外不遠的地方,南歸畢恭畢敬:“江公子這邊請。”
江月負氣而去,如今行在君府的院中,行過一處巍峨之處時,遠遠瞧見兩道人影。
“那是什麼地方?”
南歸看去,微微含眉:“那是君家祠堂。”
“什麼人在哪裏嗎?”看著她低眉順眼的模樣,不禁走近了些,輕輕一嗅,“好香!”
南歸心中厭惡,卻也未遠離,隻道:“是少爺和小姐,因犯了事兒,被老爺罰了。”
“是嗎?”見她再沒反應,心思又起,江月索性一手搭上她的肩頭,將人挽得近些,“你這麼妖精,怎麼沒讓你老爺也犯事呢…”
看著搭在肩上的手,南歸冷冷看去:“江公子不會是忘了夫人的話了?這般動手動腳,也不怕夫人不依?”
“她?”江月想起那女人的模樣,勾起眼前美人的下頜,“若是以前,我興許還會怕上一怕,可惜,她為了個男人,竟放棄了自己的野心…”
緩緩靠近,鼻尖是滿嗅的香氣:“你身上是什麼香…”
與他嗅到的香味相反,南歸隻覺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靠近,不禁將人推開,退了半步。
正是深夜,打更的聲音響起,南歸深吸一口氣:“江公子,南歸是夫人的婢女,若公子憐愛,待事成之後大可向夫人討要南歸,何必這幅模樣。”
她輕微伏身,倒是格外依人,見誘惑不到人,江月輕撇嘴角:“罷了罷了,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還得去問她討要?笑話!”
南歸往後半步跟著,目送人進了院中,嫌惡地拍了拍江月搭過的肩,幾個起落回了南柯身邊。
南柯還在亭中,見她來時一臉不悅,便知發生了什麼。
不禁不慢道:“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你不必為了我強忍著。”
南歸咬著牙,恨恨道:“夫人放心,不過是個色坯子,我有分寸。”
“嗯,隨他鬧去吧,我們不必作得明顯。隻要保他不死即可,沒了他,君念辭入府之事可就太輕鬆了。”
“南歸曉得,若沒了他,隻怕大祭司那邊還會派人來,到時,隻怕會更麻煩…”
南柯點頭,由她扶著起身,向主臥方向而去,冷月從雲層中鑽出,撒了一地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