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為沒有撒謊,沈韻然確實病了。

司家。

從那場爆炸之後,司承衍一直在醫院裏麵,造成這場事故的林婉容也死了。

隻是那樣的死,對於林婉容來說,真的是太便宜了她,她應該受到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折磨!

而沈韻然在最後的關頭為了護住司承衍,她丟失了這四年的記憶,她不記得了厲爵風,不記得了曾經那些傷害過她的事還有人。

對她來說可能是好事,這樣的結果對厲爵風來說是最殘忍的懲罰!

每天厲爵風都會來看她,想要她記起這四年多裏,他跟她的記憶,她不該對他怎麼殘忍。

厲爵風用了很多方法,沈韻然就是記不起來。

今天,厲爵風跟往日一樣,來到司家。

沈韻然在司家的後院種植了一大片的花,這裏的花,品種很多,也很名貴。

是她以前嫁給司承衍的時候,司承衍找人從國運空運過來的,但是她不記得了,不記得為什麼這些花都死了一大半,所以她想要重新來養好這些花。

現在已經是秋日了,沈韻然忙了一番,抬手將額頭滲出的細汗擦掉,回首笑著看著站在那裏的厲爵風,清甜的聲音:“你來啦。”

厲爵風微微頷首點頭,今天他來,什麼也沒有帶,若是往日他一定會帶來一些沈韻然以前喜愛的東西,但是,今天不用了。

厲爵風走到沈韻然的麵前,抬手將她沾染到發絲上麵一片花瓣給拿了下來:“我今天來,是想要告訴你,我要走了。”

沈韻然楞了一下,急切的目光看著厲爵風:“走?你要去那裏?”

厲爵風一大早就收到了司承衍醒來的消息,他想他沒有那個承受力,可以承受沈韻然跟司承衍在一起的事實。

無力的在嘴角撐起一個笑意,故作輕鬆的說著:“我啊,我要去找我的未婚妻,她在等著我呢?所以,你祝我幸福吧。”

不知為什麼,厲爵風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沈韻然心中痛了一下,那種痛,沈韻然說不出來,低垂著眉眼,隻能很抱歉的說著:“爵風,對不起,我還是沒有將你的記憶給想起來,不過我相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有就是,你一定要幸福啊”

朋友!厲爵風用著唇形默默的念著這兩個字,不過認識沈韻然他從未後悔過,隻要她能幸福,記不起來又有什麼呢?“

“好了,我要走了,等我找到了未婚妻,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

“嗯嗯,一言為定!”

司家後院大片花叢中,沈韻然跟厲爵風兩人的身影站在那裏,像是一道分割線,厲爵風越走越遠,直到最後徹底消失在了沈韻然的視線裏麵。

從醫院回來的司承衍,剛才一直站在暗處,當他知道沈韻然什麼都不記得,隻記得他的時候,內心的那種狂喜還有虧欠互相交織在一起。

司承衍動了動步子,朝著那個他瘋狂思念的人走出。

“然兒。”

一聲簡短的聲音,沈韻然手裏麵的剪子一下掉在了地上,剛才又是她的幻聽嗎?

為什麼她又聽見了司承衍的聲音,沈韻然,猛然的抬頭,尋著剛才的那個聲音找去。

一抬眼,一個熱絡遲到了許久的懷抱,將她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一起。

“然兒”

“阿衍,是你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司承衍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沈韻然的臉,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淚。

沈韻然崩潰的在他的懷裏麵哭著:“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你為什麼要讓我一直等你,司承衍,你這個壞……”

那些想念的話,被司承衍一個熾熱的吻給封住,繾綣了這四年多來所有的溫柔。

原來司承衍對沈韻然的愛早已經刻骨銘心,而沈韻然亦是,寧願忘了那些痛苦的回憶,到最後她還是選擇愛她

…………

司承衍多慶幸,慶幸她的然兒還愛著她,還記得她,卻又害怕在某一天她忽然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憶會跟他生氣,離開他。

於是司承衍當即把身邊的人拉著,占有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沈韻然實在累得受不了,承受不住司承衍那索取,沉沉的睡了過去。

漆黑的眸子裏麵飽含深情,牢牢的抱住臂彎裏麵的沈韻然,附身輕柔的在她耳邊說著:“然兒,我愛你。”

隻見沈韻然動了動,粉唇嘟囔:“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