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看看有沒有赫連澈的屍體,別人跑了就跑了,本王不怕,這個赫連澈必須死。”靳昊奕眸中冰冷,突然發狠道。

有人過去翻看死去的那些淩國兵的屍體。

小錦咬住了唇,突然衝靳昊奕道:“三哥,人死為大,還是入土為安好嗎?也許是是這位少俠記錯了也說不定。”

“小錦姑娘。”那個對屍體有異議的白麵將軍一拱手:“昨天是在下發動的伏擊,死了多少人在下很清楚,不會錯的,您還是讓士兵查看一下為好,赫連澈這個人很可怕,他一旦回到他的地方,我們就很危險了。”

小錦臉白的可怕,她轉眸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袍將軍,一字一句清楚地道:“你知道赫連澈回去會危險,難道不知道他死了更可怕嗎?淩國人為了報仇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你們這裏所有的士兵沒有父母?沒有妻兒?你們的家人還在雲國呢?他們不用別的,拉上這些人擋在他們的兵前麵我們就輸了,國仇家恨不能忘,但是此刻為誰報仇?還讓兩國的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嗎?三哥。”

小錦突然把明眸轉向靳昊奕:“如果我是你,我會讓他們慢慢歸於農田,慢慢回歸家園,現在哪怕是淩國人掌權也沒有殺戮血腥了,三哥,別找赫連澈了。”

“他果然沒死對不對?”靳昊奕的眸子似乎充了血:“芸兒,婦人之仁,哪個熱血男兒不是為了國家流最後一滴血,淩國犯下的罪隻有血才能償還,雲國哪怕剩一個人都要戰爭到底,誓將殺人凶手斬殺殆盡。”

“三哥。”小錦的聲音十分的尖銳:“國是什麼國,僅僅是統治者的國嗎?不是,是所有民眾的國,國家安居樂業,富庶祥和才是他們要的,現在兩國人民已經經不起戰爭了,三哥你聽妹妹的,放過赫連澈,妹妹也能讓他放過你們,回家好好過日子。”

“芸兒,父皇真是生了你這個好女兒,他老人家活著會不會掐死你,那個人毀了我們的家園,殺了我們的同胞,為兄真是對你太寵溺了,讓你忘了你是哪國人?來人,將初雲公主拿下,找人看管,還有傳令下去,三日之後比武招親,凡是有將軍軍銜的都可參加比武招親。”靳昊奕也是鐵青個臉怒道。

那個白袍將軍是白茉雪的哥哥白展鵬,他看了一眼小錦,其實從他父親的話語中,他也能猜出幾分小錦的身世,但是靳昊奕一直不往外宣布,所以知道的也少,看來今天真惹怒了靳昊奕,還要為她擇婿,這是要她拿出自己公主的責任了,這麼美,又是公主,白展鵬似乎已經覺得王爺手下的那些個將軍要爭的頭破血流了。

小錦氣的臉一白,靳昊奕不放自己走了,宣布了自己的身份就是讓自己用公主的身份安定軍心了,還給自己擇婿,哪怕那些人看不好自己,但是為了駙馬這個身份肯定會爭的你死我活。

不過她就從來沒聽過靳昊奕的,所以說她遲早會跑的。

兩個士兵上來摁住了小錦,但是他們這是第一次聽王爺說她是初雲公主,很恭敬地道:“公主見諒,屬下得罪了。”

說完也不敢太用力,有些戰戰兢兢,畢竟王爺是震怒才讓他們拿下公主,一旦火氣消了,說不上還會惱怒他們粗魯對待公主。

小錦也不能遷怒這些士兵,隻能心裏打著算盤,總有機會跑的。

那個檢驗完畢的士兵躬身道:“王爺,這裏的確是缺了赫連澈這個狗王爺的屍體,他沒死逃了。”

靳昊奕臉色大變,恨恨地看了小錦一眼:“說,是不是你救了他,把他藏哪了?”

小錦咬唇,也不客氣道:“我也是才來,怎麼知道他逃了,如果我知道他逃了,我有病還回來找他?”

她說的有幾分道理,靳昊奕狠狠瞪了小錦一眼,小錦一向不怕他,轉臉不搭理他,靳昊奕氣的一噎,明明氣的恨不能剁了她,看她不高興他反而滿腹的心酸。

真是在她眼前沒有一分當哥哥的尊嚴,等她嫁了人,但願她的夫君可以管她,讓她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