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一早就殺進了靳墨梅的琉璃宮,昨天靳墨芸被她的人接走,竟然一個晚上都沒回來。
昨天他的謀士說靳昊奕的人在雲國的峰山出沒,他聯想到雲國的錢財,所以一整天加上大半夜都在討論這件事,到底是斬草除根還是暫時不動他們。
靳昊奕是靳墨芸最在乎的哥哥,就憑他拿命去護靳墨芸,自己似乎都無法向他痛下殺手,但是想詔安靳昊奕,比登天都難。
就憑他姓靳,他也不會妥協,這是個十分棘手的問題,這一戰如果是遲早的話,那麼他希望越晚越好,拖的越久越好,要不他不知道如何麵對靳墨芸。
這種逃避跟自欺欺人讓赫連澈也有些唾棄自己,所以就越發不知道該怎麼做?弄的他一晚上焦頭爛額。
但是一天沒見到她,赫連澈還真有想她,再有兩天就是大婚了,整個王府都是一派喜慶的景象,他看著就把煩心的事情都放下了,橋到船頭自然直,不行就瞞著靳墨芸,能瞞多久是多久,等到了王府,自己任她發泄,總會把人哄好的。
不過石頭跟囡囡倒是不停地問,靳墨芸什麼時候回來,赫連澈第一次很耐心地擺弄她的手指,給她比了個二,說兩天就回來了,而且還會以最美的新娘子出現,惹的囡囡“咯咯”大笑,一定要看最美的新娘子,那一刻赫連澈的心很安穩,遠離那些喧囂跟血腥原來心會這麼平靜。
但是等他趕到皇宮的時候,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靳墨芸一個晚上沒回來,說是被靳墨梅找人接走了,白茉雪找過,靳墨梅說今晚她們姐妹一起,她也沒懷疑有什麼不對。
赫連澈也沒太在意,可是這都到巳時了,靳墨芸還沒有回來的跡象,他感覺不太對了。
而這個時候,夜影突然給他說,昨晚皇上的乾城宮似乎亮了一晚上的燈,所有的太醫都叫去了,聽說病的是個女子,而今天的早朝,皇上沒去。
暗衛夜影把聽說是靳墨芸的話咽了下去,這個時候說這個主子非毛了不可,他覺得肯定是謠言,芸兒姑娘馬上要嫁王爺了,怎麼會在皇上的乾城宮出現?
赫連澈本來沒介意的,但是想起赫連軒似乎從當上皇上起,就沒有不上早朝的時候,這個女子是誰?讓赫連軒竟然破了例,他的心突然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滋生。
赫連軒直接衝到了琉璃宮,靳墨梅似乎知道他會來一樣,早已準備好茶水,打發了所有侍奉的下人,然後將赫連澈客氣地請到上座。
赫連澈卻一點也不客氣,冷聲道:“梅妃娘娘,芸兒呢?”
嘴裏叫著梅妃娘娘,赫連澈的眸中哪裏有一點的尊敬,甚至冷的像冰川。
靳墨梅卻沒有一絲的慌亂,很直接道:“在皇上的乾城宮。”
擔心的事情得到證實,赫連澈宛如晴天霹靂,他眸中赤紅,喝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靳墨芸輕笑,眸中的嘲諷一閃而過,還真夠深情的,你踐踏人家家園,還能表現出如此的情深,除了赫連家的兄弟,再沒人別他們這麼不要臉的人了。
“就是說一百遍,芸兒就是在皇上的乾城宮,應該是待了一個晚上。”靳墨梅慢悠悠地道。
赫連澈腦子一昏,眼前一黑,差點一口血吐出,他的眸子突然變的狠厲,一把抓住靳墨梅的脖頸:“是不是你做的?”
靳墨梅被他抓的呼吸一窒,卻突然笑了,赫連澈這麼失控真是令她興奮,他們既然敢滅雲國,就得承擔後果,真是痛快:“是又怎樣?不是又怎麼樣?有本事榮王爺給本宮一個痛快。”
赫連澈肝膽俱裂,手一直在收縮,抖著唇道:“為什麼?為什麼?”
靳墨芸將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扒開,滿意地看著赫連澈跌坐在椅子上,似乎魂魄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