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軒嘴角一直含笑,也不計較赫連澈的無禮,慢慢將自己扒好的蝦放進靳墨芸的嘴邊,靳墨芸張嘴吃下,她的黑眸迷蒙,突然抓住赫連軒的衣袖,像小貓一樣叫了一聲:“赫連”
最後的那個字被她吞進了肚子裏,誰也不知道她在叫誰?但是任誰都聽出,她似乎用自己所有的深情跟滿足叫出的這個名字。
赫連軒臉微微一變,他當然不會計較靳墨芸叫自己名字,而這最後一個字很有可能叫的就是赫連澈,他咬住唇,眸中的精芒一閃而過,很快恢複正常。
“芸兒,你醉了,朕送你回宮。”赫連軒柔聲道。
赫連澈微微失神,她竟然叫赫連軒名字,那麼溫柔,那麼深情,他還以為她隻會叫自己的名字,原來屬於自己的福利也沒了。
心裏疼的厲害,赫連澈的聲音不自覺就帶上了惡毒:“皇兄,芸貴妃被您慣的太不像話了,連天子的名諱都敢叫,成何體統。”
“阿澈!”太後瞪了赫連澈一眼。
赫連軒卻絲毫沒有惱,他攬著靳墨芸的身體不讓她軟下去,低笑道:“都說了自家人一起,哪有什麼君臣?難道朕還要計較阿澈帶自己的家眷嗎?別弄的那麼嚴肅,芸兒是醉了,她知道什麼?再說朕不是普通的人嗎?還能跟自己的娘子計較。”
赫連澈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這樣的赫連軒真像是普通人,他竟然稱呼靳墨芸為娘子,這兩個字不是屬於自己的嗎?
赫連澈直直盯著靳墨芸迷蒙的大眼,殷紅的臉頰,她的頭腦似乎越來越迷糊,像是隨時要趴到赫連軒的身體上。
赫連澈不自覺又凝住了眸,她的醜丫頭的嬌嗔絕美原來也會有人看到,他都形容不出自己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壓不下的暴虐要把他自己吞噬了。
“沒醉,芸兒沒醉,就是頭昏,芸兒要皇上抱芸兒?”靳墨芸扯著赫連軒胸口的紐扣道。
赫連軒雖然很受用,但也覺得有些尷尬了,低聲哄勸道:“芸兒,朕送你,回宮抱好不好?”
靳墨芸微微撅起了嘴:“皇上,芸兒叫你抱芸兒回宮,頭疼,頭疼。”
赫連軒似乎完全沒有辦法的樣子,低聲道:“好,好,朕這就抱你回宮。”
赫連軒略微有些尷尬道:“母後,您也看到了芸兒不勝酒力,迷糊的很,所以朕將她送回宮去,阿澈可不許怨朕,朕回去了。”
靳墨芸這個時候似乎真醉的不輕,臉紅的厲害,一直往桌子底下蹲,安太後心裏也難受,隻能擺手:“皇上,趕緊送芸兒回去,準備點醒酒湯,這孩子不能喝逞什麼能?”
“皇兄慢走!”赫連澈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灌了一口酒道。
“母後,兒臣告退。”
赫連軒說完,直接將芸兒抱起,她窩在赫連軒的懷裏,呢喃的幾句,慢慢閉上了眼睛,乖的很,赫連澈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死死攥緊,整個人似乎沒有了任何的感知,腦中隻有一個印象,她終於屬於別人了。
若琳將靳墨芸的大氅拿好,低聲道:“皇上,芸貴妃還是交給奴婢吧!”
“不用,朕抱著她放心,你把大氅給她蓋好,外邊冷,別再凍著她。”
若琳躬身答應個是,將大氅給靳墨芸蓋好,跟在赫連軒的後麵。
赫連澈看著他們離開,又灌了一杯酒,安太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赫連澈的酒杯斥道:“阿澈,別喝了。”
赫連澈放下酒杯,抬眸,眸中一片赤紅,看著安太後心裏一疼,低聲道:“阿澈,你別這樣。”
赫連澈一把把身邊的女子甩開,兩個女子被他甩了個踉蹌,也不敢上前,隻能怯怯地看著赫連澈。
赫連澈的眸子再也掩飾不住裏麵的楚痛:“母後,她很好是不是?”
安太後一咬牙:“好不好你不都已經看見了,皇上拿她沒的說,兩個人恩愛有加,阿澈,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