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複雜對單純(1 / 3)

為了慶祝阿邁勒的畢業,加薩尼和芭利婭還特意舉辦了一場型舞會,主要的賓客都是周圍的一些鄰居。隻有阿邁勒住在西倫敦富勒姆的叔叔一家,算是真正的客人。

從黎巴嫩到倫敦,雖然信仰沒有改變,依然信仰伊斯蘭教,但是在不同的環境,他們的習俗早已改變了。就好像佛教一樣,從印度傳到了中國,就變了一個味道。

而阿邁勒一家信仰的德魯茲教派,更是伊斯蘭教裏的異端。因為他們這個教派,不僅簡化了許多伊斯蘭教的功課,還允許教徒在必要的時候隱瞞自己的信仰,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行為。

但是這種信仰到了西方世界,卻方便了他們這些信教者,不用每五次禮拜,不用過齋月,對他們的生活毫無影響。

而且在英國住了二十年,除了長輩們還遵守不喝酒的教規,晚輩們也都不理這一套,喝起酒來跟英國的年輕人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他們的酒量就不值一提了。除了俄羅斯人,陳默接觸的其他外國人,酒量都算不上特別好。喝啤酒他們可能承受力還好一點,但是喝起威士忌,葡萄酒,就絕對比不過國內會喝白酒的北方人了。

陳默有一斤白酒的量,喝上一瓶威士忌,對他的影響就不大,但是絕大多數的外國人,半瓶四十度左右的威士忌,就可以讓他們醉倒了。

所以,當晚上陳默雖然受到了阿邁勒的兄弟姐妹們的圍攻,他沒有喝醉,他們卻都喝醉了。除了芭利婭,陳默覺得他跟每一個人的關係都可以相處的很好,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芭利婭對他有偏見。

要起來,阿邁勒一家,他最早認識的還是芭利婭。他通過姑姑陳抗美認識的芭利婭,又通過芭利婭認識了其他人。現在,他跟其他人的關係都熟了,跟芭利婭的關係卻還停留在原地。

他卻不知道,芭利婭是知道了他姑姑的身份。才對他有了戒心。要起來,以前是有點冤枉了他,可是現在,芭利婭對他的戒心可是一點沒錯了。

身為一個國際出名的記者,敏感度比一般人要高了許多。她雖然跟陳抗美的關係不錯,但是對她的背景卻一直有些忌諱,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女兒跟她的侄兒發生關係。

陳默應該慶幸的是,珀萊雅不知道他的身份,要是知道,哪怕朋友不做了,也不會讓陳默登她們的家門。

夜已深,陳默跟阿邁勒並肩走在櫻草山公園外的幽靜街道上。勞累了一,兩個人都不想話,互相依靠著。將自己的體重壓在對方的身上。

走到了陳默住的酒店,陳默才醒悟了過來。“我們兩個做反了,應該是我送你回家才對。”

“不請我上去坐一會兒?”透過明亮的燈光,可以看見她白皙的臉上露出酒醉後的暈紅,眼波流彩,格外迷人。

陳默的心中一顫,卻很快平息了下來。“你媽媽還在家裏等著你,我怕你上去後,我會舍不得讓你離開!”

喝了酒的阿邁勒變的與往常大不一樣,聽到陳默這樣。沒有翻白眼瞪他,反而投入了他的懷抱,將他緊緊地抱住。陳默的雙手虛張了兩下,最後還是落在了她略微纖細的肩頭。將她輕輕擁在懷裏。

從認識以來,阿邁勒就在他的心裏留下了理性和冷淡的印象,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能保持著自己清醒的認識,不會被自己的情緒所左右。陳默偶爾都在心裏抱怨,一個女孩子學法律。都學成了性冷淡了。

她這種性格在以往讓陳默感覺很輕鬆,因為這樣的女孩子當一個朋友,再合適不過了。可是自從她上次去了中國,點明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讓陳默感覺到壓抑了。

黎珊到了巴黎,陳默現在恢複了單身,這讓他感覺到很不習慣。因為再也沒有人幫他安排今該穿什麼,明又穿什麼,特別是,缺少了在性方麵的滿足。

從某種程度上來,陳默現在缺少的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個性伴侶。因為他現在根本認不清自己的感情,而隻是想得到身體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