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淋得半濕的衣服褲子貼在身上滋味實在不怎麼好,手指耙過濕發他向侍者打了個響指,“一杯ado。”侍者詫異地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就過去給他拿酒。
歐霆浚麵無表情地繼續看著舞台上的紅發美女,那頭長發現在已經成為舞台上,不,整個酒吧的焦點,燈光不斷打到她身上,有些迷離夢幻般不真實。歐霆浚的手指由開始的輕扣桌麵最後變成輕扣酒杯,輕微的脆響伴在激昂熱情的爵士樂中,似乎也是一種另類的交響曲。
那美女的麵目在五彩的光中變化著,一會憂鬱,一會迷茫,一會絕望,一會空洞。歐霆浚漸漸覺得自己似乎喝醉了,要不就是這酒吧空氣實在太糟了,他有些缺氧導致發生了迷幻的感覺。怎麼可能有人的臉上會有如此豐富的表情,而且看上去那麼的不真實。
美女終於被她身邊的男人帶下去了,離開了那夢幻般的聚光燈,歐霆浚覺得自己恢複了些理智,冷冷的目光隨著他們落到了他們的原位上。
那坐著的男人似乎早已經失去了耐性,將酒杯推了過去,似乎叫美女喝。美女不喝,她身邊的男人一手摟住她,一手開玩笑似地拿酒灌她。美女掙紮著,拚命搖頭,但酒還是順著她的口被灌進了大半。
放下她
歐霆浚的眉蹙了起來,如果不是剛才美女在他耳邊向他求救,此時他一定會和酒吧裏其他人一樣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絲毫不會想到一樁齷齪的勾當正在眼皮下發生著。
美女終於推開了灌酒的男人,激烈地咳嗽著,但是她的身子慢慢就軟了下去,那坐著的男人似乎預料到了,站起來抱住了她。兩個男人互相看了看,抱起女人就走。
歐霆浚冷冷地看著,酒吧裏的人沒人注意,大概見多了這樣喝醉的事,在走廊裏的人紛紛避開讓他們抱著女人出去。等他們一走出去,歐霆浚立刻站了起來,扔下兩張大鈔就追了出去。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經停了,空氣裏隻有雨後的潮濕味,街道上也隻有三三兩兩的行人。所以歐霆浚一眼就看到抱著美女正在轉彎的兩個男人。
不加思索,歐霆浚厲聲叫道:“放下她。”
有些潮濕的皮鞋雖然生硬很難走,歐霆浚卻健步如飛地跑了過去。兩個男人回頭看見他,沒停下,卻飛速轉過了彎。
歐霆浚怒從心起,他歐霆浚說的話他們竟敢不放在心上?別後悔就行!
“放下她。”轉過彎,歐霆浚看見那兩人正手忙腳亂地停在一張車前,還沒來得及打開車門,歐霆浚就衝了過去。
那老一點的壯漢把紅發美女交給另一個男人,怒氣衝衝地轉過來對著歐霆浚,罵道:“管閑事?你算老幾?”
“老大!”歐霆浚從牙縫裏擠出這個詞就伸手出其不意地給了他鼻子上一拳。他歐霆浚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對他而言規矩是給別人遵守的,不是給他。
壯漢安德魯懵了,大概沒想到歐霆浚一上來就打,捂著自己的鼻子含糊地叫道:“流血了,我的鼻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