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月王府,靜月樓。
鍾離香正在樓上與靜月王褚進林弈棋,鍾離香棋風淩厲,靜月王則穩健保守,二人激戰多時,靜月王已處下風。
一人匆匆奔上樓來,“稟王爺王妃,有人求見王妃。”
“何人非隻見王妃,本王卻見不得,讓他到樓上來。”靜月王下棋正心盛,不肯讓鍾離香離開。
但鍾離香卻聽出了靜月王的醋意,“王爺,你是在怨我冷落了你嗎?”
“難道不是?”靜月王嘟囔著,“是誰不安於室,隔三差五去見某人?”
“王爺,我可都是為了你,若是你也如世人那般看我,我可就太冤了,我滿腹委屈都從此無人傾訴了。”鍾離香手舉著白子,遲遲不落,幽怨盯著靜月王。
“香兒,我錯了,我錯了,你莫傷心。”靜月王伸手握住了鍾離香的手,來回摩挲著,“來者何人有什麼關係,你去見他,這盤棋我等你回來再下。”
“算了,王爺既然心生懷疑,還是見見的好,夜光,你叫來人上來回話。”鍾離香撥開靜月王不安分的手,將白子輕放在棋盤上,此子一落,白子立呈金雞獨立之勢,執黑子的靜月王懊惱不已。
“是!”那叫夜光的家丁答應一聲,返身下樓,不一會兒,就聽急促腳步聲上樓,似乎不止一人。
鍾離香站了起來,神色有些凝重。
來人穿著普通,長相普通,靜月王並不認識,但鍾離香一見便皺眉,冷下臉來,“流光,波光,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這裏?難道忘記了我曾說的,你們做的一切,都與靜月王府沒有半點關係!”
“稟王妃,事情有點棘手,屬下不敢胡亂做主,故而才來回稟。”流光、波光兩人低下頭。
“嗯,那就快說。”鍾離香重又回到座位坐下,對著靜月王一笑,“王爺,你真地想聽嗎?”
靜月王打了一個“哈哈”,但就是不走,顯然還是想聽鍾離香最近到底在做什麼。
流光見鍾離香並不想回避靜月王,便說道:“屬下那日發現東宮有所異動,出動了好多宮女太監侍衛,他們喬裝打扮深入市井之中,行為怪異,屬下擔心會對王妃,會對王妃和王爺不利,便跟蹤了去,結果發現原來是東宮的世子離宮出走,不知去向了,好像是因為皇上下了什麼密旨。”
“竟有這等事?”靜月王沉吟著,“怪不得呢,這幾日皇兄愁眉緊鎖,又連著不上朝,父皇臉色也不對勁,原來是出了這等大事?你們做得好,一定要給本王跟住了。”
“王爺,他們可是我的人。”鍾離香笑著,瞪了靜月王一眼。
“一樣的,一樣的,夫妻同心嘛。”靜月王亦笑,根本沒有對鍾離香派人監視東宮有任何的反對。
流光點頭拱手,“是,屬下遵命。屬下一路跟著,竟先他們找到了世子,想要跟他結識攀談,誰知世子還受到另一夥人的襲擾,已成了驚弓之鳥,我們決定增加人手,暗中想幫,以免生出什麼亂子,但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