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進林歎了一口氣,推開了鍾離香的手。
“皇上,你即刻傳旨,封禇暉靜月王,離京遊學,無詔不得歸京。”太上皇氣若遊絲,但是那堅持讓人震撼。
“父皇!”鍾離香當場嗚咽出聲。
褚進林嗬斥道:“皇後,父皇病重,你怎麼如此失態,還不快快謝罪。”
鍾離香委委屈屈跪禮:“媳婦錯了,父皇原諒。”
褚進林傳下旨意,尊太上皇旨,封七皇子禇暉為靜月王,十日後離京遊學,無詔不得歸京。
禇暉欣然接旨,之後,在眾皇族瞠目結舌之中,昂首淡笑著離開。
他求仁得仁,有何怨哉!
原本,他想待風平浪靜,再向父皇請旨遠遊,結果現在皇祖父為了給母後下馬威,為了讓父皇提防母後,逼迫父皇放逐他,雖讓人心寒,但亦是他所願,從此,他可以放馬江湖,自由自在了。
更何況,他還可以帶著幻花遠離那些是是非非。
能如此完滿,夫複何求!
禇暉興衝衝地來到萬神醫的醫館,想要將這好消息告訴給幻花,誰知卻見到一臉沮喪的閔軾。
禇暉的心煩躁起來,“幻花呢?”
“不見了。”閔軾不敢正視禇暉。
“不見了是什麼意思?是別人帶走了她,還是她自己離開?”禇暉扭著閔軾的衣領子。
“我不知道,她本來服了我的藥,睡得很沉,師傅回來了,還為她診脈,但還是說必須她不服任何東西半月後才可確定,我便小憩了一會兒,你知道昨夜我一夜未眠,結果醒後,她就不見了,我找遍了這附近,沒有人看過她。”閔軾委委屈屈,但他確實有負於禇暉所托。
禇暉氣咻咻坐下,一言不發,閔軾搓著手,陪著小心,禇暉突然問道:“萬雪穗呢?怎麼不見她?”
“這個我也不知道。”閔軾道,“我忙著配方子,她跟我拌了幾句嘴,便跑了。”
禇暉抬腿就往外走,閔軾跟了出來,禇暉揮手,“你別跟著我,有你在,我怎麼能從萬雪穗那裏問出什麼來?”
禇暉四處搜尋萬雪穗,最後在醫館的配藥房的數排櫃子後找到她,她正在那裏鼓搗著什麼,禇暉在後麵拍她,她嚇得蹦了起來。
“你幹什麼,為什麼要嚇我?”萬雪穗氣道。
“你鬼鬼祟祟幹什麼呢?做了什麼虧心事,嚇成這樣?”禇暉冷笑說道。
“我在自己家,什麼鬼祟,你來這幹什麼?”萬雪穗推開禇暉,拿著自己的東西,就要離開。
“我問你,幻花哪裏去了?”禇暉一個旋身,到了她麵前,攔住了她。
“走了。”萬雪穗說道,那神態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你放她走了?”禇暉難以置信。
“是啊,她說你對她不安好心,說你母後是她殺母仇人,我可憐她,就放她走了,我還弄暈了我師兄呢,嘿,我很聰明吧?你不要以為你有權有勢,天下女子就可以任你賞玩愚弄,哼!”萬雪穗搖頭晃腦氣著禇暉。
禇暉無語望天,手舉起數次想要打萬雪穗,但是他一個大男人,如何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他扔下一句,“真是不可理喻,小心閔軾不要你。”便大踏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