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朕該不該去看望一下這陳和珍?朕封了她什麼來著?”褚暉的手挑起了徐淩墨的秀發,湊到鼻子邊上,嗅著。
徐淩墨此時怨恨自己嘴欠,提及陳和珍,她心中滿是希望褚暉留在淩燕宮中寵幸自己,可是,她話已出口,維護閔貴妃,若不同意皇上去陳和珍處,那她不是太不賢惠了,愧對褚暉封她為賢妃?
“自然應該。”徐淩墨扭過了身子,雙目盈盈,看著褚暉,“貴妃娘娘蒙受不白之冤,正指望著皇上施救,皇上這就去吧,墨兒願意等著皇上,多晚都會等的。”
褚暉站起,“愛妃真是深明大義,日後,貴妃若沉冤昭雪,定會上門拜謝,朕會感激徐愛卿養了個好女兒。”
那是變相的承諾,徐淩墨更覺得自己做得正確,難掩喜悅之色,她跪下,“謝皇上,墨兒恭送皇上。”
褚暉出了淩燕宮,嘴邊淺笑漸漸消失,他皺眉,歎氣,搖頭,旁邊的小太監飛東納悶,“皇上喜歡徐妃娘娘,怎不留下?”
褚暉斜眼看了一眼飛東,“你哪隻眼睛看出朕喜歡徐妃,你尤其不能在貴妃麵前胡說八道,記住了吧?。”
“記住了,記住了。”飛東點頭哈腰的,“皇上,回永安宮嗎?”
“不,去那個甄芳閣,甄芳閣,好像妓坊似的,父皇品味真是不敢苟同。”褚暉裝模作樣的,如浪子尋花問柳般。
甄芳閣突然迎來了皇帝登門,簡直炸開鍋了,原本已經安睡的宮女被叫起,陳和珍也是睡眼惺忪,衣衫不整,邋遢著,她不顧形象地顫聲大呼小叫,一時間,太監,宮女,婆子,忙個不停,晃個不停,褚暉眼睛都花了,但是他仍然耐著性子,等著梳妝打扮的陳和珍。
陳和珍總算出現在褚暉麵前了。
本也算是個清秀佳人,隻是這粉塗得重些,想必掩蓋那消不掉的撓痕。那施毒之人甚是陰毒,分明就是想永久毀掉幻花容貌。
褚暉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看到後果,還是後怕,還是生氣。
但看陳和珍憨憨直直,他幾乎可以確定,她不會是施毒之人。
“跪著幹什麼,起來吧。”褚暉高深莫測說道。
“是。”陳和珍站起身,局促地站在褚暉麵前,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與靈巧聰慧的徐淩墨相比,陳和珍差得遠了,這樣的人會敢把毒藥放在棲花宮的椅子下麵嗎?
“朕深夜來此,是聽到謠傳,說你對貴妃娘娘懷恨在心,這次故意栽贓貴妃,陷害貴妃。”褚暉板起麵孔,注視著陳和珍。
“皇上冤枉。”陳和珍跪倒在地,磕頭,哆嗦著,“貴妃娘娘仁慈,那次明知有人施毒,和珍也有錯,她都沒有深究,和珍算是撿條命,怎會對她生恨陷害,皇上明察,和珍願意與人對峙。”
“不是你,還會有誰?”褚暉皺眉,“旁人隨意誣陷你幹什麼,你又不得寵?”
“皇上,和珍冤枉。”陳和珍涕淚交流,隻知道磕頭。
“你再想想,還有誰跟貴妃有舊怨。”褚暉引逗著陳和珍。
陳和珍憨直,別的女人看不起她,會對她不設防,她反而更容易知道些什麼。
“這個,和珍不敢說。”陳和珍白了臉色。
“赦你無罪,盡管說。”褚暉說道。
“和珍聽宮女私下議論,說貴妃冤枉,貴妃與皇後娘娘不和,皇後娘娘也有可能通過禦醫,陷害貴妃娘娘。”陳和珍說完,身子發軟,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