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詞名,《天淨沙,秋思》。”
“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短,這首詞更可叫做小令,但眾人聽著,卻是齊齊無聲了,就連對楊晨很不待見的文館中人,也都不做聲了,他們細細品讀之後,發現這首詞真的好。
“好!”
一個狂放的聲音想起,眾人齊齊看過去,卻見到一個穿著青衫的中年人從文館內走了出來,他一臉酒氣,頭發隨意的在頭頂挽了個發髻,卻又許多碎發掉下來,看上去很是放蕩不羈。
“柏青先生!”
秦懷玉低呼一聲,急忙上去見禮。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都上前拜見,楊晨也想
了想才想起柏青先生之名,那是長安的文士大家,在他沒出現之前,柏青先生的詩文最受追捧。
他也趕緊抱拳道:“末學後進楊晨見過柏青先生。”
柏青先生哈哈一笑,道:“這首詞好啊,古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好啊!詞名《秋思》,詞裏沒有一個‘秋’字,卻句句表現了秋日的寂寥,好啊!
你當真是文曲星轉世不成?不然如何這般了得,這詞的意境,該是夫子那般年紀該有的,你卻隨口做出,當真讓人震驚,你很好,莫要性差踏錯,將來文館香火位上,必有你一席!”
楊晨笑笑表示很不好意思,他的確是不好意思了,被人這麼誇讚,關鍵詩詞都不是他的,他多少有點心虛。
“行了你等繼續,我還要去摘星樓,就不管你們了,除夕夜,還是要找倚翠姑娘聊聊心事才好。”
柏青先生說著就抬腳離開了文館。
眾人目送柏青先生離開,楊晨低聲問道:“文人都這麼不羈的嗎?”
程處亮點點頭道:“夫子也經常和人去摘星樓的,文士風流,沒人會見怪的,你不也一樣嗎,還說別人!”
“我怎麼就一樣了!”楊晨憤怒的說道。
程處亮撇撇嘴,道:“你定下名分的正妻不是在林苑驛嗎?聽說是個豆腐西施,你還在家裏和你二姐…喂喂,別動手,你幹嘛!”
楊晨放下拳頭,狠狠的瞪了程處亮一眼,一想到楊雪,楊晨眼裏盡是溫柔,不在理會程處亮,他覺得越發沒意思了,很像快點回家,所以快步走道了第三塊紅綢後。
那邊等王亮將楊晨的一首詩一首詞都寫在紅綢上之後,也雖這種人走到了最後的紅綢之前。
然後眾人就一陣愣神,因為楊晨征用飛白在紅綢上揮毫。
楊晨的字很難看,但他不在乎,這一刻心裏就是想要發泄。
等楊晨寫完,他將毛筆隨手扔下,轉身就走。
楊晨走後,眾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看向題目,一人讀道:“月前,西北軍發現十三顆頭顱於邊境向南山上被堆放在一起,經過調查,發現這十三人皆是西北大盜,但月前他們十三人前往回鶻,刺殺回鶻偏將雅爾汗被擒,最後身死。
而這十三人身死,卻還有一人被抓,不日將被五馬分屍,上報後被主將大帳內出現分歧,最後一人是救或無視,該當如何評判?”
眾人麵麵相覷,這等事情,沒頭沒尾,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
秦懷玉道:“這十四人的行為雖然於我大唐有益,卻是大盜,而且私自行動,不僅打草驚蛇,還可能打亂大軍部署,最後也沒有斬殺回鶻偏將,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