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餌
長安,街市上永遠不缺吵雜的聲音,哪怕是清晨。
當楊晨隨著魏征來到朱雀街上的聽雨樓的時候,他才看到,原來在場等他的不隻有魏征一個,還有房玄齡。
“房相。”楊晨笑著打招呼。
然而房玄齡卻一直麵無表情,好像沒看到楊晨一般,他一直冷眼看著魏征,眼神似乎要寒出冰來一樣。
魏征苦笑一聲,朝著房玄齡抱拳:“房相,您今日怎麼沒上朝啊?”
“哼!”
房玄齡竟然也不理魏征,冷哼過後便閉上了眼睛,坐在那仿佛一尊大佛。
楊晨感覺氣氛不太對,看向魏征,後者搖搖頭,道:“看來房相是知道魏某在等你,特意在這等
著咱們呢。”
“此話何意啊?”楊晨是真不明白。
魏征道:“魏某今日便是想勸你不要去並州的,至於原因,既然房相在此,就由房相來說吧。”
楊晨點點頭,上前兩步坐在了房玄齡身旁,道:“我說房相,別悶著了,你還欠我一千兩銀子呢,說句話唄。”
閉目的房玄齡聽到楊晨的話嘴角抽了抽,儼然是沒想到楊晨竟然這麼不要臉,還提銀子的事情。
“咳咳,我去樓下坐一會。”魏征說完轉身就走。
似是聽到魏征離開的腳步聲了,房玄齡這才睜開眼睛,他瞥了眼樓梯口,再次冷哼一聲,才對楊晨道:“陛下給你的決定,豈容他人置喙!”
楊晨同意的點點頭:“沒錯,所以我根本沒想聽魏大人的解釋。”
“呼…”
這話讓房玄齡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楊晨一
眼,這才道:“老夫也不想跟你解釋,你想聽解釋,去找陛下要,陛下給你選擇,你去與不去,你自行決定。”
說完房玄齡就要起身,但楊晨哪能讓他就這麼走了,急忙拉住他:“我說房相,你可不能這樣,你把能給我解釋的人轟走了,你還不說話,你這可不對啊!你看這是啥!”
房玄齡回頭一看,頓時氣得身子顫抖,此刻楊晨拿著的,正是房玄齡當初的欠條。
“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大街上喊,說你房相欠錢不還!字據為證,嗬嗬,到時候你房大人可是臭大街了!”楊晨嘿嘿笑著說道。
房玄齡怒道:“這欠條是怎麼回事,你自己清楚,敲詐得來的東西,你憑什麼朝我要!”
啪!
楊晨將欠條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憑啥,就憑欠條是你寫的,上麵有你房相的簽名,就這麼著了,你說還是不說。”
房玄齡咬牙看著楊晨。
楊晨則是同樣於是對視,半晌,楊晨突然開口:“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到了一些,陛下這是準備用我做餌吧。”
房玄齡眼睛一瞪,下意識的道:“你怎麼知…咳咳,老夫什麼都沒說!”
楊晨擺擺手,道:“你也不用瞞著,我都決定去了,知道還是不知道這個原因,我都會去,所以你也不用看著魏大人,他一番好意,卻也左右不了我的決定。”
房玄齡輕哼一聲,道:“你莫要亂猜,等陛下下朝,你自去問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