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振海,你不是很牛嗎
李淵是聰明人,楊晨這麼一說,他便立時明白過來裴振海與楊晨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哎,此事說來都是朕的過錯,振海這孩子是裴寂的一個庶子,朕當年於太原起兵之時,他們裴家可謂是出了死力。
對於裴家,朕自然也是從不吝嗇,起兵之時,朕便封裴寂為長史,替朕坐鎮後方。
後來天下初定之後,朕更是封其為魏國公,官至司空,尚書左仆射。
可惜好景不長,去年,裴寂因受僧人法雅妖言獲罪而受到牽連。
此時又關係當年之事,所以二郎盛怒之下,便將裴寂罷黜,流放靜州,不久便病逝了。
裴寂臨死前曾讓人寄給朕一封書信,信上的內容就是讓朕替他好好照顧這個庶子裴振海。
朕見這小子還算機敏,便將他留在了身邊。
後來的事你也應該能猜到,這小子因為裴寂的死一直對二郎懷有偏見,而朕又因為當年那件事和二郎的父子關係一直鬧得很僵。
所以裴振海便一直對二郎心懷怨恨,其間更是不停地勸朕起事,重奪皇位。
為此,裴振海經常暗中聯絡朕的那些舊部,朕也曾因為這事而對他大發雷霆。
可這小子很是偏激,朕無奈,隻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胡鬧。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敢勸說你也扯旗造反。”說到這裏,李淵頓了頓,神色微沉,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半晌才無奈的道,“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又何曾想到二郎早已察覺。
要不是看在他父親裴寂以及朕的那些舊部都造不成任何威脅的份上,這孩子早就身首異處了。”
楊晨笑道:“我看未必,這可是密謀造反的死罪,光因為這些,還不足以讓陛下釋然,這其中想必父皇也出了不少力吧?”
李淵曬然一笑,道:“不錯,當都水監以及百騎司的諜子們同時將裴振海密謀造反的諜報呈給二郎時,二
郎並未在第一時間下手,而是將諜報轉交給了朕。
正如你所說,密謀造反是抄家滅九族的重罪,尋常的責罰,自然不可能讓二郎滿意。
所以,朕就打斷了裴振海的一條胳膊。
二郎見朕已下手懲罰,又顧及到當年太原之時,他曾與裴寂交情頗深,便就此閉口不提。
可惜裴振海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才傷好沒多久,竟然又借著朕讓他找你要麻將的機會,唆使你來造反。
哎,這孩子,和他爹裴寂一樣,作死。”
楊晨點頭道:“如此說來,這裴振海留在父皇身邊始終是個禍害,您和陛下父子之間好不容易重歸於好。
要是再因為這事致使您和陛下的關係破裂,恐怕誰也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結果。”
李淵長歎一口氣道:“是啊,可裴寂臨終托孤,朕又能如何呢?”
楊晨立馬指了指自己,笑道:“父皇,兒臣倒是有個辦法,既能讓裴振海老實,又能讓您免於良心的譴責。”
“哦?什麼辦法,快說”,李淵連忙問道。
“不瞞您說,方才我與皇兄在兩儀殿議事時,皇兄采納了我的意見,成立了一個叫做國土資源部的衙門,專門用來替我大唐朝廷勘探儲藏於地下的礦產資源。
您也知道,新衙門剛成立,正是十分缺人的時候。
裴振海這小子呢,雖然思想危險,但人倒還算機敏,所以,兒臣想把他帶上,不知道父皇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