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蚊子咬了
楊晨一聽這話,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著袁天罡的眼神透露著滿滿的驚恐。
袁天罡的話雖然說的模棱兩可,但聽在楊晨耳朵裏,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這袁天罡不愧是預測了幾千年曆史走向的男人,隻是在他臉上和手上摸了摸,居然就能看出他不是大唐之人。
楊晨雖然知道袁天罡八成是看出什麼來了,但是他絕對不會輕易承認。
之前跟公輸月攤牌完全是因為他們老祖宗公輸班也是穿越者。畢竟,從基因學的角度來講,公輸班往後的嫡係公輸族人都可以和自己算是同鄉,隻不過是定居在唐朝的現代人遺民罷了。
可是袁天罡卻不一樣。
“袁道長此言讓小子很是糊塗,小子祖籍關
內道,家中世代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子,就算不是地地道道的長安人,但也算得上是根正苗紅的大唐人,袁道長光憑相麵稱骨這些手段就將小子定義為他國異族,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吧?”
楊晨這麼說完全是在質疑袁天罡的本事,雖然這麼幹很容易惹眾怒,但是眼下他也沒法子了。
果然,楊晨一說完邊上的張聞道就皺了眉,難得的跟楊晨唱起了反調。
“晨哥,紫宸道人在蜀中可是赫赫有名的相師,一手相麵稱骨的手段出神入化,不可以無禮。說不定你祖上真有一代是從關外移居來我大唐的,這也是極有可能的。”
聞言,袁天罡神秘一笑,也不戳破楊晨的借口,隻捋了捋須子,道:“長亭侯,貧道所言之虛實,你知我知,天地知,便已足矣。”
楊晨聽他話裏的意思就知道他已經認定他的身份,隻是沒有要戳穿的意思。
也是,這些能掐會算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泄露
天機,如此一來,倒也省了他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眼見袁天罡一揮拂塵準備離去,楊晨忙道:“袁道長遠道而來,一路風塵仆仆,何不留下小住幾日,讓小子盡一盡地主之誼才好。”
袁天罡的步子並未因此停留,隻是朗聲笑道:“貧道本次出蜀便隻是為了見長亭侯一麵,如今既已見到,心願已了,自當閑雲野鶴,老死天涯。”
楊晨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問題,於是脫口而出道:“道長,世人都說您和李淳風道長乃是親生兄弟,而且都是九天玄女所生,這事是真是假啊?”
袁天罡:“無量天尊。”
我擦,哥不就是八卦一下嘛,有必要罵人嘛。
楊晨腹誹一句,再仔細去看時,袁天罡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遠處。
“小張,你們道門中人是不是行事都這麼古怪隨性,千裏迢迢從蜀中跑來並州,就為了摸我兩下,難道本侯的光芒已經不僅輻射長江以南,還越過秦
嶺照耀著蜀中大地了?”
張聞道此時的心思顯然不在他的身上,隻是一臉豔羨的看著袁天罡漸漸模糊的背影,感慨道:“紫宸前輩率性而為、返璞歸真,此乃大道已成之相,看來這九天之上的仙位又該多出一道了。”
楊晨瞥了他一眼。
中二晚期,無藥可醫。
這時,陪在一旁的馬漢突然驚叫一聲,開口道:“哎呀,少爺,您這脖子怎麼了?”
楊晨一聽這話,這才後知後覺,趕忙伸手一摸,尼瑪,後脖頸處竟不知什麼時候被該死地蚊子叮了一排異常整齊的紅疹,而且奇癢無比!
馬漢朝手上啐了好大一口唾沫,喊道:“少爺,小的和王朝行走江湖之時,那家夥也常被蚊蟲叮咬,每次都是小的用口水替他止癢。
來,小的也給您抹抹!”
說著,馬漢便將糊滿口水的右手朝楊晨後脖子送。
楊晨目露驚恐的看著馬漢獻寶似的把口水送過來,當下噔噔噔往後退七八步,道:“你等一下啊!你這麼寶貴的口水你還是自己咽下去吧,千萬別浪費了!”
要真給他抹到了,那他今晚洗澡非得搓掉幾層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