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想讓我放你走嗎?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你回去之後別再來找我麻煩了,我看在你是個孕婦的份上不會跟你多計較的,你還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大姐,我跟你無冤無仇吧?一開始也是你要殺我,我頂多自衛而已,可沒動你一根毫毛!你再這麼看著我,我就要……”楊晨一時語塞,腦子還沒想好威脅的詞,就這麼卡住了。
又互相盯了一會,楊晨惱了。
“福伯!今天起不用管她了,她要是準備死那就讓她去死吧!”
撂下這句話,楊晨一甩袖子就走了。
楊家人幾乎沒見過楊晨黑臉生氣,一見這模樣都紛紛避開,省的自找麻煩。
見楊晨走了,福伯沒好氣的瞪了兩眼,冷哼一聲道:“我說潘姑娘,我家公爺對你也算不錯了,你這麼多次想治他於死地,他都沒把你怎麼樣,知足吧。”
聞言,一直未曾開口的潘靈蟬突然止不住的癲笑起來,那副模樣就跟著了魔似的。
福伯打了個寒顫,搓搓胳膊讓人把門關上,連連離開。
屋子裏,潘靈蟬止了笑聲,想到楊晨方才那張臉便使勁的攥緊了被子,硬生生擰成一朵皺花。
……
五姓七宗的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百姓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安裏已經流言滿天飛了,程處亮聽了幾耳朵,來楊家學著說給楊晨聽,聽到百姓罵五姓七宗罵得狠,麵上也沒太多表情,畢竟他們幹的那些事稍微傳傳就夠人茶餘飯後閑聊好多年了,再者長安畢竟是李世民的天下,李世民的地盤當然是他想讓百姓怎麼想,百姓就怎麼想的。
吐了嘴瓜子皮,楊晨正準備跟程處亮聊聊鐵路建設的事情,突然瞥見房遺愛的身影,立刻出聲叫住他。
“你不是應該在火器營嗎?怎麼回來了?”
房遺愛撓撓頭,道:“師父你讓我幫著加造水炮,如今水炮都造完了,我當然就回來了。”
房遺愛仍舊是一副憨樣,不過現在在楊晨眼裏,這個叫做大智若愚。
“我出宮那天陛下還特意問了我水炮的事情,我跟陛下說了這事,陛下的意思是準備造幾個氣象站,到時候可能要好些水炮,不過這件事他還要上朝商議商議,這都幾天了,怎麼還沒結果?”
楊晨擰著眉頭,想到那天李世民雙眼放光的樣子。
水炮能讓天上下雨,這擱在古代簡直是神器,李世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原以為聖旨沒兩天就能下來,可是這都好幾天了……
房遺愛撓著頭,還是一副憨樣。
程處亮忍不住笑了出來,道:“這事我聽我爹說了!陛下是想的,但是有人不同意,說什麼這種東西是逆天而行,哪有老天不下雨,人強迫下雨的,這是要遭天譴的。”
楊晨呸了一口,鄙夷道:“這特麼哪個傻逼說的話?陛下也信?”
程處亮聳聳肩,無奈的道:“那些迂腐的老頭不就這個德行嗎?”
原以為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沒想到……
這種莫名其妙的阻礙總是很讓人無語,關鍵你要是想反駁他們,他們一拿天譴來說話,就能把你嘴給堵死,有理都沒處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