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敬激動的道:“學生也是如此思量的!眼下範陽之戰,所涉及的雖隻有範陽百姓,但是影響的卻是五姓七宗和朝廷之間的關係,校長心意學生也知曉一二,若是能借此機會將民心拉攏,實屬大唐幸事!”
見他一點就通,楊晨讚賞的微微頷首,繼續道:“不光如此,眼下你在國報司,房相是兼管,有些前線之事你可直接去問他,他要是不肯說,你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來找我。”
周言敬忙道:“學生記下了!對了校長,今天晚上第一版報紙就會出來,學生先送來給校長過目,若是可以,便再發行。”
楊晨點頭道:“這樣也好,至於你手下那些人,得趕緊培養起來才行。”
說起培養,周言敬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校長,實不相瞞,國報司兩位主筆曾跟學生提起過,他們也想入新世學院學習。”
“你說什麼?”
國報司的人,除了周言敬是白衣入朝,其他人可都是從鄉試、縣試和殿試一層層考出來的,都是有出身的人,這樣的人進學院念書做什麼?
周言敬卻道:“學生一開始也不解,但是聽他們一番話後便幡然醒悟,校長,大唐官員學無止境,乃是好事啊。”
這話倒是不假,能求知,自然是好事。
楊晨笑了起來,道:“果然是房相選的人。想要入學可以,不過得等到明年開春之後了。”
周言敬欣喜道:“無妨,學生回去告知他們,他們定然也是歡喜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新世學院就有正經的第二屆學子了。
桃李滿天下,應該不是夢了。
楊晨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又跟周言敬說了會話,周言敬才趕回了國報司。
周言敬一走,楊晨又開始頭疼桌上的木築流雲。
……
周言敬回了國報司,便將楊晨的意思跟兩個同僚說了。
“既然是唐國公的意思,那梁某自當遵從。”
“不錯,而且唐國公說的很對,此次範陽之戰是個好時機,我們國報司自然不能放過。”
說話的男子一個姓齊,一個姓梁,原先都是房玄齡手下的舍人,因為周言敬升為執監後需要主筆兩名,便被房玄齡調了過來。
“如此便有勞了。”
三人意見達成一致,周言敬自然心裏高興,互相引著便進了草書室,草書室內有人忙碌,見他們三人進來紛紛行禮。
國報司剛剛成立,唯二長官便是房玄齡和周言敬,但是房玄齡隻是個甩手掌櫃,所以一應運行都要周言敬親自管理,但是眼下隻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將第一期報紙模板做出來!
三人各自坐下,便開始埋首書寫。草書室裏格外安靜,負責整理資料的幾個小吏更是躡手躡腳起來。
直到日暮降臨,國報司所在的吉祥街已經再次迎來熱潮。
周言敬放下筆,略吹了吹。
“執監可是已經完成了?”梁主筆遞了一杯茶水過來,他桌上的紙早已密密麻麻,儼然已經好了。
“嗯,已經完成了。”
“下官這裏也好了。”齊主筆將自己的書稿拿起,走了過來,遞給他們查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