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晨剛起床,唐玄奘便進來了,手裏端著一碗中藥,還沒開口就看到昨天晚上放在桌上的碗。
裏麵的藥一滴都沒少。
唐玄奘心裏有些難過,自己的好心不被理解,被糟蹋了,換成誰都會覺得不開心,不過這個情緒隻有一會,唐玄奘並沒有往心裏去。
病人怕藥苦,不肯喝藥,那也是常有的。
楊公爺身份尊貴,自然更加驕矜一點,沒事,這不還有一碗藥嘛,這碗必須看著他喝下去才行。
“楊公爺,這藥必須喝,風寒不是小事啊……”
眼看唐玄奘又要苦口婆心,楊晨嘿嘿一笑,道:“大師不如再把脈看看,或許我就不必吃藥了呢。”
唐玄奘隻當他不肯喝藥所以隨便找了個借口,搖搖頭道:“必須喝藥的。”
楊晨無奈:“我說真的,大師把脈看看吧。”說著,便把自己的手伸到他跟前。
“既然如此,那貧僧便看看,不過這藥……”
“要是沒好,我自然喝!”
楊晨毫無壓力,鼻尖還能聞到苦滋滋的藥味,他才不要喝呢。
唐玄奘放下藥碗,伸手搭在楊晨脈上,隨即神色一怔,似乎不敢相信。
“大師,是不是已經好了?我沒騙你吧。”楊晨笑嘻嘻的把手縮回來,道,“這藥不必喝了吧?”
唐玄奘愣了一下,見楊晨要出去,連連跟上,萬分驚喜的道:“這是如何做到的?昨日分明是病了,又沒有喝藥,這風寒怎麼就好了?”
楊晨往外走著,唐玄奘便跟在他身邊,頗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那是因為我身體好!”楊晨拍著胸脯,笑嘻嘻的看著他。
唐玄奘明擺著不信,平日身體再好,一旦病了就沒這個說法了。
楊晨被纏著問了好久,最後無奈的道:“大師,實話告訴你,我是因為常年修煉醫術,達到了最高境界的人神合一,您要是也想跟我一樣,就得多多學好醫術才行!”
胡謅了幾句,趁著唐玄奘還在認真思索,楊晨一溜煙就跑了。
先去看了李湘雲和平安,說了一會話之後又去了楊雪的屋子。
楊雪也馬上臨盆了,又了李湘雲的前車之鑒,自己也不大敢動彈,但是又怕悶,所以拿著書看。
楊晨在門口看見她,見她圓潤的小臉格外通透,便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夫君,你站在門口幹什麼?昨晚小梅兒說你得了風寒,怎麼不在屋子裏休息?”
楊雪放下書,倚在床邊看他,美眸裏星雲流轉,別有一番滋味。
要不是楊雪現在肚裏帶球,否則楊晨一定會衝上去撲倒她!
進了屋子在邊上坐下,楊晨笑道:“夫君是誰,小小風寒難不倒我,倒是你,如今天氣冷了,你可不能著涼。”
楊雪微微頷首,笑了起來,“聽說夫君在造房子?咱們家難道不夠大嗎?”
也不知道這消息怎麼進的楊雪耳朵裏,楊晨也沒細問,便道:“咱們家裏人多,而且周圍還有好些作坊,時間長了生活環境可能會不好,所以就想弄個別院出來,不過這個別院現在叫做月子中心,但是開工時間晚了,否則這會你跟湘雲便已經住進去了……”楊晨眉頭微皺,又道,“不過也沒關係,到時候你們還是能住,那兒冬暖夏涼,風景別致,你們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