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他不是跟蘇敏是一夥的嗎?”
吳季笑的格外神秘,低聲道:“公爺有所不知,蘇敏那招客樓是賺錢,但是其中一大半是孝敬給高相的,如今高相卻不知為何想要將招客樓據為己有,依在下這幾日與他們周旋,他們應當是想將招客樓的主廚挖走。”
楊晨狐疑道:“高士廉的人怎麼會找上你,就算他想把招客樓弄走,也應該出高價去收買廚子才對。”
“他們不是沒這麼做過,隻是那廚子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不是誰的銀子都看得上的,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打聽來的,知道我跟那廚子關係還算不錯,所以從我這裏下手,如果我說動廚子轉到高相手下,他們就給我弄個官做。”
楊晨嘴角一抽:“高士廉賣官?你沒弄錯吧?”
吳季點點頭道:“不會的,高相此舉也是情有可原,商人什麼都有了,缺的就是地位,用官位來誘惑,其實是對症下藥。”
見他絲毫不動心的樣子,楊晨問道:“吳季兄不喜歡做官?”
“那倒也不是,隻是我素來不屑非法手段,想要什麼,靠真本事才行!再者公爺有恩於我,我又怎麼能做忘恩負義的小人去幫襯別人呢!要是這樣,豈不是豬狗不如!”
沒想到吳季罵自己會這麼狠,楊晨連連笑著擺手:“吳季兄言重了。”
“公爺,那你打算怎麼辦?”
楊晨沉默。
高士廉想要招客樓的廚子,那肯定不能給的,畢竟這廚子就算要挖,也應該是他去挖,而且蘇敏已經停止購買鴨子好幾天了,那些鴨子被養在地裏也不是個事,春天了,得播種種地了,必須將地方騰出來才是。
所以……
“你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不過這廚子,得是咱們自己的!”
吳季一愣,不解道:“公爺此言何意?”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後,吳季才從楊家大院走了出去,待回到自己的鋪子,他很快便收拾妥帖站在店門口,又過了一會,一個身著錦衣的男子出現了。
“吳老板,你可算回來了,前幾天的事情想的怎麼樣了?”
吳季一臉為難的道:“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姓甚名誰,又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我要是聽了你的話,最後卻害了人家可怎麼辦?”
錦衣男子深思片刻,道:“吳老板,實不相瞞,我家老爺是有心這麼做的,若是吳老板願意,所做承諾必定實現!”
半晌,吳季道:“既然如此……實話告訴你,那廚子是個脾氣刁鑽之人,我雖與他有些緣分,但是勸他另尋他主也不容易,要是沒點表示,他想必也不會動心。”
話音落下,錦衣男子笑道:“吳老板是個生意人,銀子有的是,隻要你辦成了,五品以下保準給你安排妥了。”
“你的意思是,我出銀子?”
吳季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這算盤打的可真好,不費吹灰之力就要把一個搖錢樹收入囊中,再許他一個小官就打發了,這長安的官,心眼就是多。
可偏偏他吳季對做官沒什麼**。
心裏雖這般想,但吳季沒說出口,沉思半晌後說了一聲好。
錦衣男子眼中露出喜色,叮囑道:“那可要盡快了……”
吳季皮笑肉不笑的道:“成!過幾天就給你答複!”
有了吳季的保證,錦衣男子很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