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教室中,公輸月拿著一堆玻璃瓶站在講台上,各色液體被整齊的一一擺放,坐在前排的學子還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眼睛都死死盯著講台。
公輸月拿著其中一瓶透明液體,用滴管取了幾滴,放到其中一個瓶口,底下學子們呼吸便重了。
坐在最後排的蘇敏等人則是麵露不屑。
自從他們來到新世學院後,先是幹了三天的體力活,累的腰酸腿疼還沒緩過勁來,就被李治塞了一堆書去聽太傅之乎者也,這可是他們的強項,一幫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就算再有才也搶不過他們的風頭,用實力碾壓是他們最喜歡的,所以太傅的課他們上的很積極。
但是最不喜歡的,就是公輸月的兩門課。
就算新開的天文課他們也能胡扯上兩句,但是化學和物理,他們就跟被拔了舌頭一樣。
雖然不懂,但是並不妨礙他們鄙視。
這些花裏胡哨沒有用處的東西,學了也隻是白學,有本事,科舉的時候你用這個上榜啊!
而最重要的是,因為不懂,一開始鬧了不少笑話,這就給他們驕傲的內心蒙上了厚厚的陰影,要不是公輸月是個女的,他們不屑與之對抗,否則必定會想法子扳回顏麵。
突然,講台上轟的一聲,滴管裏的液體瞬間滴落,刹那間一片雪白就像火山噴發般從玻璃杯裏鑽了出來,學子們一片驚呼。
公輸月放下滴管,掃了眼講台上的成品,滿意的勾了勾唇,視線落在一眾不滿的大臣身上。
這段日子,她已經盯上他們了。
“蘇敏,鄒連,你們兩個站起來說,這是什麼原理!”
被點到名,蘇敏和鄒連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目不斜視的盯著公輸月,麵上滿是戲謔。
公輸月早就料到是這樣,當下順手的從講台下抽出來一把戒尺,三兩下就走了過去。
蘇敏二人臉色大變。
“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把手伸出來!”
蘇敏想反抗,但是他哪有公輸月力氣大,啪啪啪的被抽了三下,掌心通紅。
又是啪啪啪三聲,另一個也被抽得直抽涼氣。
對於這一幕,學子們再熟悉不過,這半個月來,那幫人幾乎每個都挨過手板,而且公輸月下手還特別狠,往往抽一次能疼兩三天。
打完後公輸月還是不準備放過他們,指著後麵的牆壁道:“去麵壁思過,到下課才能走!”
話音剛落,楊晨就從教室門口進來了,一開門就看到那幫大臣一臉怒氣,蘇敏和他身邊的一個男子更是臉色通紅。
公輸月拿著戒尺站在中間,氣勢十足,跟殺神似的。
“我來的不是時候?”
公輸月看過來,沒理他,扭頭登了蘇敏兩眼,嗬斥道:“聽不到我說的話嗎!去站著!”
蘇敏動了動喉嚨,最後憋屈的去麵壁了。
好男不跟女鬥,不就是麵壁嗎!
有種你別打我啊!
打男人算什麼本事!
路過楊晨的時候,蘇敏低著頭沒看他,嘴裏一句句念叨著,直到走到牆角才停了下來。
見此情景,楊晨忍不住朝公輸月豎了個大拇指。
他折騰蘇敏好幾次,蘇敏都沒這麼乖巧過……
人果然是賤骨頭,不打不行啊。
課程還沒結束,楊晨便先出去了,等公輸月抱著書本從教室裏出來,他才上前道:“這段時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