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和張亮、汪旗,不約而同瞟了眼地上的秦卓。
這小子,好慘呐。
終於有人想起來秦卓,小心翼翼將他扶起,然後抬到桌邊坐下,一連叫了好幾聲秦兄,秦卓才慢悠悠的轉醒過來。
“我的眼睛……怎麼這麼疼呢。”
歸雲酒樓裏的學子們頓時鴉雀無聲,打人的可是程處亮,他們一幫上京趕考的學子,可不敢跟他對著幹。
就算要對著幹,起碼,等他們放榜成功了再說。
秦卓艱難的在凳子上坐好,他發現自己不光眼睛酸溜溜的疼,後腦勺也疼,好像不小心磕到哪裏了。
方才……
對了,他方才不是在跟人對詩嗎?
秦卓愣住了,轉頭去看程處亮他們,發現四個人正悠哉哉的喝著酒,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方才可是發生了何事?我記得我是在那兒站著呢。”
與秦卓同桌的學子訕訕的低下頭,幹笑兩聲,權衡利弊後決定還是不要惹事。
“秦兄你喝醉了吧,方才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秦卓一臉茫然,但是桌上同來的幾個學子皆異口同聲咬定他是喝多了。
“原來如此……那……那咱們繼續作詩吧。”
“還,還做啊?”
秦卓摸著眼睛,齜牙咧嘴的抽了一口涼氣,理所當然的道:“那是自然,不然……這桌酒菜你請?”
那人頓時變了臉色。
他們桌上光雲片鴨就有三盤,吃的酒還是歸雲酒館的典藏酒,一桌五個人,算起來,這頓飯少說三十兩銀子。
付是不可能付的,作詩還是比較有可能的。
“秦兄說的是,對了,掌櫃的呢?方才秦兄作了一首詩,目前還沒人能答出來,那我們這桌酒菜……”
能免單嗎?
吳季目睹了全過程,但是卻此時才出來。
臉上掛著經典假笑,走到中央,朗聲道:“方才這位秦少爺的詩,可有人能做出更好的?要是沒有,那麼今日免單就是秦少爺這桌了。”
秦卓下意識一笑,忘了眼睛還疼,頓時麵目猙獰。
心裏不由得奇怪,他眼睛好端端的怎麼就疼了呢!
在座之人有不甘心的,絞盡腦汁開始想詩,偶爾有兩個站起來,可念出來的詩卻並不出彩,隻能屬於中上水平,想越過秦卓得頭名,還有些距離。
秦卓沾沾自喜,正在此時,楊晨卻站了起來。
“之允,小蒙,你們過來。”
正在商業街上和幾個同窗散步的柳之允和章蒙步子一停,聽到有人叫他們,尋聲望去,發現是楊晨,當下二話不說就進去了。
跟他們一起的還有李老二,其餘幾個學子也都是新世學院的。
“校……”
楊晨抬手:“別廢話了,找你們過來是讓你們付賬的。”
聞言,幾個學子低頭看向他們桌上,頓時臉色一變。
李老二最老實,也不知道藏話,頓時大叫一聲:“這一桌子我得掙上好幾年呢,這哪付得起啊!”
楊晨嘴角一抽:“能別說出來嗎?”
李老二尷尬的抓了抓頭,委屈的往後挪了挪。
吳季心思靈活,一見楊晨如此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下就跑過來跟他們解釋。
“幾位公子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酒樓有個規矩,若是能作出一首技壓群雄的好詩作,那麼就能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