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蒙欽佩的道:“校長風采,學生謹記!”
而實際上,李治就沒章蒙這麼好騙了,他才不管什麼低調不低調的,都是師父口是心非而已,否則,就不會故意念那麼大聲讓周圍人都聽到了。
實際上,不光周圍的人聽到了,稍稍靠近湖邊的一艘遊船裏也有人聽到了。
這首李白的詩實在太牛逼,以至於他們都走到船頭望過來,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有文采。
岸上,要說有比楊晨一行人還紮眼的,那應該就是路邊玩雜耍噴火的人了,明眼人隻看一眼就能猜到方才那首詩就是他們幾個做的。
很快,遊船上便有男子高聲搭話。
“幾位公子,方才那首詩,可是你們其中一人做的?”
楊晨拿著扇子笑而不語,李治替他回話道:“是我師父做的,如何?”
那些人一聽,便下意識尋了起來,可看來看去,這為首的三個公子似乎年歲都差不多大,哪裏有師父輩的?
“看幾位公子衣著談吐,似乎不是尋常人家,今日我盛家做宴,不如上船一道品茗閑聊?”
有免費的東西吃,楊晨想也不想就答應了,帶著人便毫不客氣的上了船。
這船外麵看起來不小,裏麵進去後就更大了,而且人數也不少,男子少說五六個,女子也有七八個之多,桌上香茶糕點無一不全,丫鬟侍立在旁,時不時便端著新鮮的菜品上來。
尋常人家若是看到這一幕,定然會感慨一番,但是楊晨和李治什麼沒見過,沒多掃一眼便自如的走了進去,倒是讓邀請他們上船的盛家公子落在後麵,有些尷尬。
見他們進來,屋子裏的小姐們都看直了眼睛,而大多數都落在李治身上。
這就是出身皇家的好處了,無論在哪裏站著,都是萬中無一的氣場,好在楊晨自認也不遜色,手中折扇一開妥妥的風流俊公子,倒是也讓船中小姐多看了兩眼。
金吾衛隻跟上來四個人護著,上來後便站在了船頭一言不發,幾個船上公子麵麵相覷,心道這是哪裏的大戶人家。
“幾位公子,方才那首絕妙的詩詞,究竟是哪位所作?”邀請他們上船的白衣公子似乎對詩文十分喜愛,上來便問。
李治依舊道:“是我師父所作,這位便是我的師父。”
那人驚訝的道:“公子看起來年歲並不大,卻不想有如此才情,在下佩服。”
楊晨笑著道:“好說好說,不過見到方才遊船上有一美人,興趣之作罷了。”
那人歡喜過後想起來還沒介紹,便忙客氣的道:“在下閔州盛文翰,不知幾位公子大名?”
楊晨和李治麵麵相覷,都沒有要暴露自己真名的意思,便道:“我姓楊,這位姓李。”
章蒙立刻道:“在下姓章。”
話音落下,一個站在盛文翰身後的藍衣男子麵露不悅:“文翰兄問你們名字,你們不回答是什麼意思?盛家可是閔州有名的望族!”
楊晨眉毛一挑,譏諷道:“你又是誰?聽你的語氣,莫不是盛公子的長隨,嗯,看氣質也挺像的。”
藍衣男子頓時被氣的臉色鐵青:“你說什麼呢!我是文家二公子文修遠,你嘴裏給我放幹淨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想對我師父不客氣?”李治上前一步,那雙眼睛格外攝人,文修遠被他淡淡掃了一眼,竟然渾身起了顫栗。
“你……我沒有這麼說……”
遊船裏有片刻的寂靜,氣氛也緊張起來,幾個小姐麵色凝重的靠在一起,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們。
盛文翰沒想到這三人如此不好惹,一句話不中聽就頂了回來,心下也沒了方才的鬆快,勉強笑了笑道:“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為了一時口快而爭吵,這樣吧,今天本就是我們盛家做東,幾位公子不如便在此間與我們作詩聽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