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大體就交代為什麼這幫人會揍人了。
楊晨走上前,側身將楊雪擋在身後。
雖然他功夫不如自家娘子,但是作為男人,男人的擔當還是要有的,站在這兒就是一個態度,更何況,他家娘子是鐵定不會讓他受傷的。
輕塵還在擺poss,穿著繡鞋的腳踩在其中一個男人的胸膛上,不遠處的劉謙,目露崇拜。
方才說話的男子看樣子是領頭的,但是見他們穿的又不是衙門上的衣裳,卻自稱的某個大人手下,楊晨腦海裏跳出來三個字。
“你們是不良人?”
那人輕哼一聲,想從地上爬起來說話,輕塵便一腳又踹過去:“誰讓你站起來了!”
太凶了,真的太凶了,都特麼吐血了。
楊晨忍不住錯開視線,這人吐血的樣子就像嘔出來一口老痰,沒有絲毫美感,隻令人作嘔。
“老伯,你怎麼會欠一個當官的銀子?你欠了多少?”
那老頭麵露悲痛,花白的胡子一顫一顫:“這事還不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做的孽!他說要去翠微山買地做生意,說是能發大財,我不肯,他便偷了家中銀錢跑了,沒兩天,他們就上門了,說是我兒子問溫大人借了五十兩銀子,讓我還,我哪裏有錢啊!”
“……”
楊雪不經意的掃了楊晨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他。
這個地方距離長安已經有三天的路程了,翠微山買地一事能傳到這裏來,也算楊晨有本事。
“咳咳,那你兒子究竟借沒借五十兩銀子啊?”
老頭恨恨的道:“借了!還有借條呢!”
話音落下,有了底氣的那幫人哀嚎的更大聲了,輕塵也不好意思再踩著他們,隻能悻悻把腳收回來。
“老不死的,我告訴你,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兒子沒人,我們就找你要,這事不是我們不厚道吧!”
“我想還,可是我沒銀子還啊!五十兩,你就算把我賣了也沒有!”老頭破罐破摔,又道,“反正欠你們錢的又不止我一個,大家都是相熟的人,到時候一塊被逼死了,還能有個伴!”
楊晨仿佛看見了幾個拆遷釘子戶,又見那幾個不良人不好惹,要真撒手不管,這老頭怕是真去奈何橋喝湯了。
“你們幾個還杵著幹什麼?找打呢?”
對方似乎沒想到楊晨還準備管閑事,但是又畏懼輕塵的武力,最後警告了兩句便走了。
“剛才你說你兒子卷錢去翠微山買地皮了?五十兩銀子,能買什麼地?”
他的地,可都是論萬賣的,來買的人也都是富豪,幾十兩銀子連翠微山都進不去。
“五十兩銀子怎麼不能買地了?在我們這兒起碼能買一個宅子了!這害人的商人啊!不光我兒子借錢去買地了,別家也有不少人借錢買地去了,現在倒好,他們人都沒回來,我們也沒錢還,溫大人就日日派人上門來要錢。”老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想起買地一事,便恨得牙癢癢。
“你是說,不光你兒子,這裏很多人都去翠微山買地了?”楊晨腦補了一出畫麵。
一個個年輕小夥子兜裏揣著不足一百兩的巨款,去翠微山找他買起碼十萬幾步的地皮,這不是扯淡嗎?
最不濟,程處默那邊也要好幾萬!
“是啊,這都多久了,人都還沒回來,我老頭子今天就是打算去翠微山,找我兒子去的!”
輕塵一臉震驚:“你打算就這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