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完消息後,楊晨和程處默便回了客棧。
客棧中其他人都已經換裝完畢,絲毫看不出是軍裏出來的模樣。
“那個聖教必然和溫成懷說的是同一個勢力,所謂的薑執使定然也是那邊的人,大哥,看來我們找到一絲線索了。”楊晨眼底掠過一絲精光,可在想到自己女兒的時候,瞬間湮滅。
那個神秘的女人至今還不知道在哪,眼看就要進入南境,卻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程處默擔憂的則是聖教背後的牽扯。
如果那人所說一切都是真的,南境內官員和聖教牽扯在一起,那麼聖教在大唐所做的一切是否意味著和南境皇室有關?
如果有關,那麼牽扯就更深了,而且危害也更大。
可如今來看,聖教仿佛又和南境皇室無關。
若他們是以攻克大唐人心為目標,那為何要大張旗鼓的斂財?甚至逼得百姓無家可歸不得不逃到大唐境內?
把這個疑惑跟楊晨說了一番,楊晨不確定的道:“或許,此事真的和南境皇室無關吧。”
畢竟有曆史以來,沒有一個國家的擴張是依靠這種下作手段的,若是有,也定然不得民心而不能久存。
“大哥,我們還是去看看再說吧。”
打定主意,等天色一黑,楊晨和程處默便帶人從邊境摸索過去。
安縣邊上的土地雖然是南境地界,但是虛無的國界線無法將兩地割劃成不同程度的經濟,因此到了南境地界,也是一樣的窮鄉僻壤。
黑夜裏,甚至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偶爾有兩聲雞叫聲,在夜裏都聽得人毛骨悚然。
一群人摸黑進了村落,由於沒有燈光,想要看清楚方向實在不易,楊晨便從懷裏掏出了手電筒。
程處默還沒見過,一看到這東西能發光,眼睛都直了。
當初程處亮看到的時候,也是這個反應。
楊晨沒好氣的道:“大哥,這東西沒什麼大用處,你就別看了。”
“咳咳,沒看!”
借著手電筒的燈光,一行人好不容易找到了縣衙所在,門外站著四個人,一個個都打著盹,顯然困得不行。
“我找兩個人在這裏盯著,等明天有消息了再過來。”程處默招來兩個軍士,隨後便和楊晨一道折返回去。
隨意找了個客棧,楊晨和程處默便住下了,餘下的軍士為了防止惹眼也各自散開住在客棧,實則夜裏輪流站崗。
等第二天清早,守在衙門的人便來傳消息。
“有人在衙門西南方向的空地上搭了台子,還在上麵做宣傳,讓下麵的百姓把自己的子女供奉上去,說是什麼成為神女的候選人,另外還跟他們要銀子……”
楊晨聽得目瞪口呆。
“這麼……直白的?”
那人也是同樣不解,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而更可怕的是,那些百姓趨之如騖,拿著傾家蕩產的銀子一個勁的往上湊,跟著了魔似的。
楊晨陷入沉思。
這個聖教明顯就是有問題的,卻偏偏如此受人吹捧,若無地方上的庇護根本不可能如此,所以這個聖教的勢力,恐怕已經成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