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真想把他們嘴全都縫上。
等唐國公的煤礦放產出來,你們就知道煤價一事還是要靠商人,不過此商人身份稍微貴重了點而已。
況且,煤價上漲最大原因是煤的供應有問題,商人不肯放煤隻是少數罷了,畢竟各地煤礦都是零散的,就那麼點煤,哪裏供應得了全國各地的窯?
就算沒有商人囤積奇居,煤價上漲乃是必然之事,因為,你沒有煤賣啊!
許敬宗被人呸了一口,臉色變化幾分,終於忍不住了。
“陛下,臣有事要奏!”
李世民正憋著火氣,但是又因為文官們抓住了痛腳無法反駁,隻能陰沉的道:“說。”
“臣以為目前全國煤價飛漲隻是暫時,不出一月,便能恢複正常!”
李世民一怔:“你怎麼知道?”
許敬宗暫時還沒想好回答,但是他覺得這個猜測肯定是對的,畢竟唐國公憋了這麼久還沒出煤,肯定是在等著煤價漲到他心目中的位置為止。
以他對唐國公的了解來看,現在已經差不多了,隻要此時放出煤,那麼一月之內煤價定然回落。
但是,這不能跟陛下說啊。
支支吾吾了一會,邊上的禦史正準備再罵他,許敬宗一個激靈道:“陛下,臣記得柳大人曾經對經濟一事有過講解,臣便是從柳大人那番話中領悟出來的!”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麵色沉著的柳之允,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當初柳之允說的那番話。
但到底說了什麼,好像也記不起來了。
柳之允拱手道:“陛下,臣以為許大人說的有些道理。”
李世民好奇的道:“哪裏有道理?”
許敬宗盯緊了柳之允,心裏緊張極了。
柳大人,這一波就靠你撐過去了!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柳之允突然之間發現這是個坑,因為他也不知道許敬宗說方才那番話的時候究竟有沒有依仗,“一來朝廷對煤價有所把控,雖無法杜絕,但是和絲毫沒有作為來比,如今煤價上漲速度並不野蠻,而是隨著時間推移逐步增長,這是附和規律的,二來,山西那方已經加快進程眼看便有成果,三來……”柳之允快編不下去了,這個時候,許敬宗接話道,“三來,將會有新的煤礦流入市場!”
刷的一下,連柳之允都看向了許敬宗。
許敬宗笑嗬嗬的道:“陛下,我大唐地大物博,難道還找不到新的煤礦嗎?”
這話倒是讓李世民豁然開朗。
對啊,要是有新的煤礦,那不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嗯,這倒是一個好法子,山西地方大,煤礦自然也多,萬萬不能治盯著那幾處。”
到這裏,今天總算有點東西討論出來了。
許敬宗悄悄擦了擦汗,正欣慰著,便見一個諫議大夫站出來,道:“陛下,可那哄抬煤價的商賈,是否應該給予懲戒?”
“……”
李世民無語的看著他們。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惦記著,看來這天下商人,還真是礙了他們的眼。
直至出宮,許敬宗連連叫住柳之允。
柳之允也正想問他關於新煤礦的事情,許敬宗一聽便悄悄拉著他往邊上去。
柳之允是楊晨的人,甚至比自己還親密幾分,許敬宗自然也沒瞞著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