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真的弄不懂女人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長的,看陳香蓮不順眼,那就遣出去就是,大不了給一筆錢,反正他楊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而且他這個做男人的也沒什麼意見,按理說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但是偏偏她們就是要走彎路。
楊晨哪裏懂得這些,女人,尤其是已經有主的女人,占有欲是很強烈的,不但不允許有人覬覦自己的夫君,且就連精神上的覬覦都會讓她們如臨大敵。
要把陳香蓮趕出去自然不費吹灰之力,但是她們要的是將她這個狂妄的念頭徹底掐滅,且還是眼見為實,心甘情願的掐滅!
陳香蓮捧著好不容易拿到的披風在風中淩亂,看著楊晨摟著楊雪走了,一時之間心情複雜,直到鼻尖湧出一股酸意,才張嘴狠狠吐出一口氣。
在楊家的這段時間,楊家的丫鬟都看她不順眼,兩個當家主母就更不用說了,她就是一個萬人嫌的存在,但是偏偏她就是能留在楊家,這讓她對楊晨逐漸開始抱有幻想,畢竟……如果沒有楊晨開口,她又怎麼能一直留在這裏呢,而且當初是楊晨親口說的,要留她伺候的。
她想辦法從雙陽鎮跟過來……應當也是不違背他的心意的吧。
陳香蓮想著想著,再次滿血複活了。
此時正在小心翼翼說著好話的楊晨渾然不知,心裏一個勁的自認倒黴。
程咬金回府的時候是眉開眼笑的,聽了程處默的消息後更是將心放到了肚子裏,不過想到李治,便開始深思熟慮起來。
正好此時,門房匆匆來報,說是褚大人登門拜訪。
“褚遂良?老子什麼時候跟他有往來了?莫不是來落井下石的?”
程處默想了想道:“爹說的哪裏話,褚大人和我們家又沒有什麼嫌隙,能上門來幹什麼?”
褚遂良進來的時候腳下生風,且麵色嚴肅,剛拜了一禮便從懷裏掏出二十兩銀子來,鄭重其事的放在桌上。
程家父子齊齊愣住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前兩日,褚遂良在家裏狠狠揍了一頓褚彥甫,一開始還以為他隻是找借口說跟楊晨出去喝酒,直到後來下手狠了,褚彥甫還是沒改口,這才信了,又知道褚彥甫跟程處亮喝酒,喝贏了程處亮才得了這二十兩銀子,當即氣的渾身發抖。
去摘星樓喝酒也就算了,竟然還跟人賭酒,於是,褚遂良又更加狠狠的抽了一頓,褚彥甫現在還在家裏養傷。
看著一臉迷茫的程咬金,褚遂良義正言辭的道:“犬子無知,竟然和忠勇侯在摘星樓賭酒,這二十兩銀子原數奉還。”
程咬金這才明白。
看樣子褚遂良也是知道程處亮在宮裏還沒出來,否則不會眼巴巴的把銀子送到這裏來。
但是賭酒贏的二十兩銀子,你還要送回來,這是幾個意思!
程咬金掃了眼二十兩銀子,心裏罵了一句敗家玩意,接著氣定神閑的擺出氣勢來:“褚大人這是何意,他們年輕人之間的賭約,咱們老一輩的還要插手不成?”
褚遂良來的時候就知道會引起誤會,便道:“下官並不是想要刻意說明什麼,隻是下官教子無方,常常惹出事端來,且這賭博原本便不是正道,尋常官家子弟偶有小賭也免不了一場教訓,更別提這次還是在摘星樓這等煙花柳巷之地!下官是為了教育犬子,所以才如此,還請程將軍諒解下官。”